悦庭庄园
叶清楠正参加视频会议,期间不时地拿起手机,查看与季慈的聊天界面。面对威逼利诱,她最终如妥协般回复道:【不用,我自己去拿。】
然而,他看了眼时间,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想:都已经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来?
他又不能拉下面子主动过问。
平日无论公司事务如何繁杂,他都能如鱼得水地应对自如,唯有在感情面前,确切地说是在面对那个人时,他竟束手无策,百般力不知何处下用,甚至不惜采用威胁这种下作手段。
叶清楠撂了手机,视频中经理以为自己哪说错话,惴惴询问,“叶总,有什么问题吗?”
男人搓了搓眉,沉声回:“继续。”
八点钟,会议终于结束,长夜漫漫,叶清楠上半身倒向座椅,手指轻扣扶手,微微闭目,闲散休憩。
整个公寓寂静得只剩男人似有似无的呼吸声。
门口不合时宜地传来一阵敲门声,震碎了沉寂的暮,敲击动作停止,害怕是幻听,叶清楠起初并未有所反应。
直至清脆的“咚咚”声再度飘到书房,他猛然立起身子,座椅因受力太大向后滑行一段距离,和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
叶清楠步履如风,立于玄关处整了整衣衫,而后将微湿的手掌搭在门把,徐徐下压,嗓音低沉,“知道密码还在门口干什么?”
屋外的人脸色一僵。
江梓琳涩笑,“我不知道你公寓密码。”
“你怎么来了?”
叶清楠眉梢一蹙,神态愈发清冷。
江梓琳:“我听谢医生说你上周伤了手臂,所以我过来看看。”
这个多嘴的谢之筠,叶清楠当即决定这月砍他工资,眸中隐含不耐,“好多了,谢谢。”
江梓琳故作轻松,“不请我进去坐坐?哪怕喝杯水也好。”
“算了吧,不太方便。”他看了眼腕表,漫不经心地回。
她自嘲般扯唇,“爸爸对你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你讨厌我是应该的。清楠,我们现在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是吗?”
叶清楠抬眸,须臾片刻,松了口,“进来吧。”
这是江梓琳第一次来叶清楠公寓,两人在一起的几个月,他一次也没主动邀约,反倒是江梓琳多次暗示想去他那儿留夜,但每次都被他以时间太晚拒绝。
现在想来,叶清楠或许一开始就没有把她摆在女朋友的位置,当时叶道恒病重,同意与她交往,也只是一种权宜之计。
想到这儿,江梓琳心寒大片。
叶清楠在吧台倒水,礼貌疏远地给她递来一杯,江梓琳接过说了声谢谢。
注意到沙发上的单肩包,拉链处还挂着小熊玩偶,她笑着问,“你这里怎么会有女生的包?”
叶清楠迟疑一瞬,淡声说,“我妹妹的。”
“还记得当初我因为你妹妹和你吵架?”
“过去的事,再谈没意思。”
江梓琳不听,自顾自地说,“清楠,我只想问一句,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你到底有没有对我动心?”
叶清楠抿唇,“天不早了,回去吧,我不送你了。”
“我不走。”江梓琳近乎执拗地要一个答案。
叶清楠耐心同她解释,“都是成年人,早就过了动心的年纪,我不选择你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因为不合适。”
“是吗?那你告诉我,谁合适?”
“江梓琳,你越界了。”
叶清楠连名带姓喊她,沉声警告。
男人眼色阴鸷,很明显压着火气,江梓琳知晓不该继续招惹,失落转身。
这时,公寓门从外打开,屋内两人共同抬眸望去。
季慈站在玄关,和客厅这对男女对视,江梓琳神色晦暗,收起脸上的失落,嘴角升起丝似有似无的笑意,“你是谁?”
她敛眸,平静地说,“家政服务。”
江梓琳不屑质问,“打扫卫生的居然知道密码?”
季慈眼睑低垂:“如果不需要,那我就去别家了。”
说完就要走。
“你敢。”
说话的是叶清楠。
季慈被迫停步,原地立正站好。
他在那边悠悠开嗓,“没做完自己的本职工作,走什么?”
季慈背对他翻了个白眼。
江梓琳这次倒是识趣,嗓音亲昵,“清楠,谢谢你今日的招待,我改日再来。”
叶清楠语调僵硬,一点面子没留,“以后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不用过来了,我们的关系就到这儿。”
江梓琳挑眉,“叶清楠,什么话都别说这么绝对。”
叶清楠凤眸微眯,身上散出危险的气息,“江梓琳,什么事想清楚后果再去做。”
“看你,随便开个玩笑就生气,怎么说,我还是你前女友呢,真是一点也不温柔。”江梓琳拍了拍他肩膀,“我走了啊,可别想我。”
季慈贴墙而站,紧盯鞋尖方向,江梓琳路过时上下打量她一眼,轻哼一声,挥门而去。
“你还准备在哪站多久?”
人走后,叶清楠坐在沙发,朝着门口扭捏的人闲声质问。
季慈迈着扭捏的步子,走到沙发跟前,微怨,“早就告诉叶先生不要轻易告诉我密码,这不刚刚撞破您的好事?”
叶清楠要笑不笑的,“我要是说我从没和江梓琳上/过床你信吗?”
大抵是没想过他竟会如此坦诚,季慈脸上有些挂不住,拿包准备走,叶清楠早一步夺来。
“问你话呢,信不信,嗯?”他心情姣好。
她不答,拉扯间,不小心蹭到他手臂,只闻他闷哼一声。季慈停了动作,嗡声问,“你手臂好点没?”
“好不好你不会自己看啊?”
叶清楠将手臂横摆在跟前。
季慈沉默几秒,吐出口长长的呼吸,坐在他身旁,拉过叶清楠手臂置于大腿,慢慢撕开胶布边缘,一点点的,动作轻轻的。
撕开一看,她不免倒吸口凉气。
这是一条蜿蜒近20厘米的疤痕,凹凸不平,皮肉二度经过针线缝合,上面还透着暗红的血斑。
她不知该如何形容,好似一块上等的宝玉突然多了条裂缝,任谁都觉得惋惜。
叶清楠唇角弧度渐深,“季小姐,这是心疼了?”
季慈抬眼看他,话语多了几分严肃,“叶先生的伤由我而生,心不心疼另说,抱歉总归是有的。”
“既然抱歉的话,不妨今晚留下陪我。”
“叶先生不是说好不再强迫我吗?”
叶清楠语气放缓,“那季小姐可否今晚留下陪我,权当可怜我这个孤家寡人?”
季慈坚定地摇头,说不想。
叶清楠吁口气,满是无奈,“不想就不想,天黑我把你送回去吧。”
“不用,我打车回去就行。”季慈握着单肩包起身,“叶先生早点休息。”
叶清楠点点头,“好,那我就不送你了,路上注意安全。”
季慈行动有一霎停滞,心窝隐约泛起失落和空虚,却也不做停留地迈过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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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司机放了首陈小春的《相依为命》,歌词唱道:年华像细水冲走几个爱人与知己,抬头命运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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