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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胥州的燕椿和篇二十

沧州最近昼夜温差很大,元让蓝睡觉时不得不找床被子盖才行。他最近有些无聊,师父不在他想,师父在时他烦。

总而言之,情绪很复杂,但自己一算,又觉得师父还是不在好一些,最理想的是师父自己在外面玩,也不去那个男妖怪那。

他一想那个男妖怪头疼,很烦,烦的睡不着,看不顺眼,但男妖怪有一点好,他十分懂他。

文曲录他已经拿到手了,事情太顺利,有时让他也觉得奇怪,莫非自己是什么天命之子不成?

但很快,他倏地起身拿剑,望着从窗沿进来的宫装女子。

在他心目中,师父勉强算得上是天下第一好看,但这个女子,怎么说呢,是那种很招男人喜欢的模样,比师傅差一点点。

那女子也没和他打,反而去桌旁点起灯。

外面很快有仆役来问:“公子,可是有事?”

元让蓝看她一眼,扬声回到:“无事。”

他披了件外袍,沉着眉眼看她。

二人都没说话,那女子点燃灯后就一直盯着他,最后眼中水汽化为一丝怅惘。

“孩子,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她试图努力做出一副长辈的模样。

她这一生一百多年,有太多人爱慕她了,她甚至都不记得过往那些男人的脸,但只有一个人,她对不起他,她记得他的长相样貌,甚至她还梦到过他,梦中,她问他:你不是死了么?你怎么回来了?你若是怪我,便杀了我偿命吧,不赖我,是你脾气太好。

可男人却默默不答,只是用相识时的温柔眉眼看着她。

今日,那副眉眼,她又在一个少年身上见到了,但……但表情不似旧人了。

元让蓝知道自己打不过她,索性扔了剑,走到桌旁坐下,拿出茶杯给二人都倒了杯冷茶。

“这位……来我这是为何事?”元让蓝不知怎么称呼她,叫夫人看着不像,叫姑娘又不合适,只得含糊略过。

她年纪瞧着不大,也就是二十六七,算是一个女子最好的年纪。

那女子灯火中朝他温柔一笑,元让蓝想她应该应该不总笑,因为她笑得很僵硬,不擅长。

她也坐下。

“我,你叫我燕姨,我是来寻亲,并没有恶意的。”

寻亲啊……元让蓝想,那好说了。

他像小孩子一样,露出些内敛拘谨。

“燕姨,我叫元让蓝,虚岁十四,在牧野的太学读书。”

燕泗心中默算了一下他年纪,像是对得上,又不像,主要那孩子不是她生的,她也不知道多大了。

但眉眼简直一模一样。

“你……你有亲人吗?能和我讲讲你的从前吗?我……是帮一个朋友找他的孩子。”燕泗不擅长同孩子讲话,小孩子们吵闹,单纯,她不太喜欢。但她也不能同这孩子讲的太绕。

啊……元让蓝一想,这就好判断了,这人口音是沧州的,他从前是在沧州丢的。但她直奔他的房间,说明有人见过他,同她说过他像。

他在沧州深居简出,除了夫子和同窗几乎不见人。

要是师父和她说的,师父肯定同她一起来。她那几个朋友也大概都会如此。

毕竟她们大概都会觉得他处理不了这种事情,还是孩子呢。

只有那个男妖怪,大致是他。

但他要做什么呢?暂时他们并没有利益冲突。男妖怪不可能动他,他师父还在他手上。

那这个人……大概是男妖怪派来帮他的,试试。

想到此处,他吸着鼻子有些难过:“燕姨,我是孤儿,从前被乞丐收养的,在沧州乞讨,到我六岁时,我师父捡了我,供我读书,她就是我的亲人”

燕泗一怔:“怎么……怎么可能??你应该被收养在一处富贵处,怎么可能沦为乞儿?”

元让蓝心中有数了,红着眼睛苦笑:“燕姨,我哪有这个命,我那时被老乞丐日日痛打,每日若是乞讨得多些,还能吃上些糠,若是乞讨不上,就只能勉强吃土饱腹,当时吃土吃得肚子圆滚滚的,四肢却细小。到六岁时,年纪大些了,老乞丐便要做主砍掉我的手脚,残疾的乞儿乞讨更得夫人们的垂怜。”

燕泗脸沉下来,她眼睛红着神容震怒:“是他,那个杀千刀没把的家伙,我要掘了他的墓,把他的骨头掏出来寸寸碾碎。亏我还出了银子给他修墓立碑。”

“好好好,竟然敢骗我,我看他是忘了我的手段了,明日我便——”燕泗紧咬银牙,拍桌而起,但很快,怕吓到这孩子,连忙坐下,勉强笑着说:“好孩子,千万别这么说,你的命富贵着呢,你记得燕姨这句话,天下间谁的命也没你的贵重,”她心中忍不住埋怨燕椿和,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早同她通个气。还说什么让她来确认,这么像,怎么可能不是。

元让蓝不解:“燕姨,我是谁的孩子?我父母还在吗?他们可是也在沧州?若是可以,我也很想找回他们。我不求他们认我,只求上门磕个头,全了孝义。”

燕泗一僵,笑得有些难看。

“你……你父母,我同你父母过去有些矛盾,就不说他们了,他们如今我也不知葬在哪里。总之是死了。”燕泗含糊地讲。

“但你祖父……你祖父是个了不起的人,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燕泗眼神变得茫然,她仿佛又见到那个人,春日里,他们相遇在牧野的金桥旁,那时她第一次来牧野,但她身边有许多男子,他们各有各的英俊,脸上却都是一味地讨好,燕泗很知道他们,她觉得男人嘛,都那么回事,很容易的。

她娇气,走了一半,想要他的轿子,他的轿子很大,看着就宽敞。那些男子很快一拥而上,围住了那顶轿子,争先恐后地出价。

那人出轿子,温和地看着她,说自愿给她。

她心安理得地连轿夫带轿子一并接受,坐着轿子回了自己的府邸。

人是这样的,越容易得到,越轻视,然后,独吞轻视所带来的恶果。

她轻视男人,然后,那个男人给了她重创。

她回神:“让蓝,好孩子,我帮你管家吧。你家人……朝我托付过你,我暂时不能同你说,你年纪太小,听这些算不得好事,等你十六岁,我带你去见他。”

元让蓝有些惶恐:“燕姨,这……这如何使得?燕姨如何能久不归家?我实在不敢麻烦你的。”

燕泗说出了他想要听的答案:“让蓝,我家里知道的,是家中人让我来的,他见你,觉得你眼熟,便让我来看看。你不必担心这些,好好读书就是。”

元让蓝落了泪:“燕姨,好,那我就叫你燕姨。我不为难燕姨,只求十六岁时,燕姨能告诉我家人是谁。”

燕泗觉得他温厚纯良,如他祖父一样,眼睛一红也落了泪。

等元让蓝给她安排好房间,独自在屋内时,长舒一口气。

他知道燕椿和让燕姨来做什么,实在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戏码,什么了不起的人,他嗤笑。他很熟悉牧野,燕姨一说,他就知道了。

半年,他调走师父,怕师父放心不下他,把燕姨放在他身边。不然他应该不会这么快把她调过来。

不过燕姨,应该也很熟悉牧野的环境才是。

他可得藏好她,得尽快开府,搬出公孙家。

——

燕椿和醒来头不痛,只是眼睛有些酸,看了一下墙上的自走钟,暗恨自己起晚了,他最近总是心神耗得厉害,睡觉时间就难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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