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辽坐在堂屋内,被高父请来的赵大夫正在给他诊治上药。
高父高母满脸担心站在一旁等着,程九娘担心之余,还不忘观察他身上的伤口。
身上只有左臂轻微扭伤,脸却遭了不打,嘴角都被打破出血了,两颊还有几块红肿青紫,显然下手都是往脸上招呼的。
赵大夫给高辽又活动下胳膊,最后才将医箱中的一瓶伤药递给程九娘,对三人说:“脸上的是皮外伤,每日一次上药就好,胳膊扭伤不算严重,好生在家休息几天,不要提重物就好。”
听到赵大夫这么说,高父高母才是松了口气,高父付了诊金还将人送去了门口。
“哎哟,你说说你,好好的和人打架做什么!你倒是出息了。”高母等赵大夫走后才开始抱怨,虽心疼高辽的伤势,更是好奇他为何要打架,“你到底怎么回事,谁惹你了?”
高辽强撑着没有喊疼,听到母亲的询问,眼中闪过厌恶和不甘,语气冷凝:“没什么,只不过是几个蛀虫,败坏书院风气。”
高母闻言满是不赞同,不禁抱怨:“那几个败坏啥风气,跟你有啥关系,真是,你看看还给自己弄成这样,你咋子缺心眼了,真是......”
高父见高母还要抱怨,揽着人劝说:“行了,别抱怨了,家里还有几个鸡蛋,你给儿子弄了补补。”
高母闻言,嘴上嘀咕着也听从去了厨房给高辽弄点东西补补。
高父叹了口气,对程九娘道:“九娘啊,这几日你也多关心些,别总是盯着那摊子,你扶他回屋去,一会我把饭菜端过去。”
程九娘应了一声,扶着高辽往屋走,她一只手还攥着药瓶,面色虽淡然,让人看不不清的眼底却含着浓浓的担忧,其实她心中有很多事问题想问。
扶着高辽回屋坐下后,九娘开口问:“夫子是怎么说的?”
高辽闪了闪眸光,语气有些低沉:“罚了抄书,那几个学子心里有鬼,不会去告我。”
程九娘听到这话,更加奇怪这次打架的起因,她虽去书院次数不多,但那些学子们似也没有所谓的恶习子弟,为何如此大打出手?
高辽面对程九娘的询问沉默不语,很显然他并不想说原因,九娘蹙眉看着他,声调微微扬了些:“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不能说的?”
九娘对高辽书院里的学子们不了解,平日连句话也没说过几句,但身在书院,再怎么闹也不会闹成这样。
“没什么,都是些不入耳的事,这几日我在家休息,你莫要因我而不去摆摊,我留在家中自己可以,还可以帮着母亲一起做些活计。”高辽不想程九娘再问,主动将人拉进身边坐下,伸手抚上她的脸,语气满是安抚。
高辽死活不愿意说,九娘也不能撬开他的嘴,只好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
第二日清晨,程九娘又在高母抱怨,高辽说和的情况下离开了家中去城里。
但今日她不止是摆摊,而是去书院了解始末,高辽不愿意说,她就只能自己来问了。
云上书院每日卯时过后开始讲学,程九娘也不想打扰夫子,于是在外面等了许久,直到巳时三刻休息时,下学的学子们才发现了她的存在。
“我是高冷娘子,来此是想问问他昨日打架一事,不知你们可知晓?”
听见程九娘询问昨日之事,那些学子各个面露尴尬之色,左右瞧着却不先出来主动开口。
九娘心中纳闷,目光注意到最右边一个学子脸上也鼻青脸肿,看她的时候还有些心虚,问道:“你似乎也受了伤,可是与昨日与我夫打架之人?”
那人见状,似有恼羞成怒,开口嚷嚷:“哪个和他打架!简直有辱斯文!...不止是他!”那人说还小心瞧了一眼程九娘,随后很快冷哼一声移开目光。
九娘很显然注意到这个学子所说最后那四个字,不止是他,还有谁?而且这学子似乎对她有些轻蔑。
正当程九娘还想再问,突然听到一声咳嗽,只见那些学子毕恭毕敬对他行礼后连忙离去了。
来人年纪已过六十,白发许多但身体硬朗,听那声咳嗽也是中气十足。
他是云上书院的夫子,在贺江很有名气,被很多学子和地绅尊称为刘老。
刘夫子也曾见过程九娘一面,见她来书院,也知晓目的,捋了捋胡须后便主动走了过去。
“高娘子。”
程九娘回礼见过,没等她开口,夫子便主动提及了她此来的目的。
“想必高辽并未告诉高娘子事情原因,娘子才回有此来吧。”
刘夫子一向是十分了解书院中每个学子的秉性,尤其是高辽以及那几个贫寒出身的学子。
“是,夫子,昨日回去,高辽并不愿意和我说原因,但我还是想清楚,不知夫子可知事情始末?”
刘夫子看着九娘,微微叹气,询问:“高娘子可是在城西摆了摊?”
九娘微微一怔,意外夫子惊讶有此问,同时心中因此隐隐升起一种猜测。
“是,我是在城西摆了摊。”
“那可是前几日被县令带走了?”
“......是,夫子有此一问,难道......”
程九娘几乎要证实心中的猜测,她不是蠢货,夫子这样问,又联想高辽不愿意说与她听的原因,那已经显而易见了。
“唉,昨日书院有几个不成器的学子听闻了你的事,又得知你是高辽的妻子,因此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高辽路过听见甚至并未与他们争论,直接动了手,那几个学子被打的不轻,但高辽毕竟是读书人,不会拳脚,因此也受了伤。”
九娘怔然片刻,才回过神,涩声道:“我,我没想到,我......”
刘夫子见状,安慰说:“不是你之过,是那几个不成器的错,此事老夫也有责任,没有教导好他们,在此给高娘子赔不是。”
程九娘哪里能让夫子赔礼,连忙错身开来,说:“夫子,此事与您无关的,说到底也是我连累他......”
“诶,高娘子不要妄自菲薄,娘子与女子之身经商,做女子未曾做过之事,勇气可嘉,也是世间少有。”
刘夫子是很通情达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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