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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ne……

霍楚厌从小到大没跟弟弟争抢过什么。

一是弟弟比自己小,做哥哥的让着也无可厚非。

二是家里人向来一碗水端平,从未叫他觉得有任何不适。

自小接受过的教导也都是百善孝为先,家和万事兴。

楚闲亦是如此。

长大后一个从文,一个习武,除却最近公事上颇有交集之外,通常都是各忙各的。

从那些相处的点滴时光里,若真要是鸡蛋里挑骨头扯出几件争抢之事,也是一件入冬的衣服做好先给谁,亦或者是一盘点心谁先吃谁后吃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

今日我让你,明日你让我,从未产生过隔阂。

这还是第一次,霍楚厌因温眷禾和楚闲走得近,疏远自己,而心生不悦。

母亲求愿结束后坐在一旁抄写经书,接下来轮到了他们三人。

兄弟两个都被母亲要求,向佛祖祈求姻缘良配。

霍楚厌双手合十,虔诚祈愿。

睁开眼又见霍楚闲也收敛了悠闲嘴脸,眉宇间带着庄重的森严。

再向另一边看,温眷禾同样如此。

他思绪万千,在这极短的时间里设想无数她的愿望,却永远不会猜中,温眷禾心中所想。

从双膝落在蒲团上的那一刻,温眷禾的第一句就是忏悔。

如果这世界上真有神佛,请原谅我在这样神圣的地方,许下如此大逆不道的愿望。

我希望我的姐姐能够上天堂,害我姐姐的人要下地狱。

若不能在下一刻就开启地狱之门,那么我将化作阴间使者,亲自将他送往轮回之路。

佛祖若觉此愿污秽,不愿助我也无妨。我既孤身一人来了城中,断然不会两手空空回去。

即便赔上性命,也要讨伐天道不公!

她睁开眼,自上而下遥望金佛。

心中默念一句罪过。

按照姜明晚的惯例,她会在佛前抄写佛经直到闭寺,三人便退回到后花园等待。

霍楚闲问温眷禾:“温姑娘,你祈了什么愿?”

温眷禾答:“自然是希望眼疾早早康复。”

“没了?”

“还有……能得偿所愿。”

“什么?”

温眷禾抿了抿唇,摇摇头。

见她不说,转而又去问了霍楚厌:“大哥,你呢?”

“自然是母亲希望我祈什么愿,我就祈什么愿。”

霍楚闲诧异:“你愿意成婚了?”

霍楚厌说:“愿不愿意也要成婚,父母之命不能为抗。”

“巧了不是!”霍楚厌下巴微微抬起,“我也意识到这一点了,所以今天也向佛祖祈愿,争取能早日成婚。”

温眷禾本来在听着他们兄弟二人闲谈,却突然注意到了霍楚闲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任何时候,他看向的目光都是欣赏、不失礼节的。如今也是,只不过是在那句话之后。

温眷禾垂眸,藏在水袖中的手指紧紧攥住。

霍楚厌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面不改色道:“还是先改改你那不急不缓的性子吧。”

“不急不缓怎么了?这也是缺点?”

霍楚厌冷哼一声:“若是在战场上,你不急不缓,只能等敌军冲进自己领域。为人鱼肉,任人宰割。”

霍楚闲笑了两声:“大哥,你忘了吗?我从文,每每在竹简上写下一个字,都要横平竖直,不急不缓。”

说罢,又转移到温眷禾身边,问她:“温姑娘可曾为自己求姻缘?”

“不曾。”

“你不急?”

“眼下还是眼疾和寻亲更重要,我满脑子都是这两件事,来不及为尚远的事情考虑。”

“不远了,”霍楚闲询问,“温姑娘可否告知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我大哥走南闯北,若是碰见了合适的,定会为你留意。”

这话说完,霍楚厌便朝她看过去。

只见温眷禾红着脸,小声说:“必是那温文尔雅、有如清风明月般的男子。”

霍楚闲皱眉:“这样的男子可难求啊,温姑娘想要的该不会是天上仙吧?”

温眷禾迟疑一阵,又说:“人都是有缺点的,若平日里贪玩好动亦或是有些自己的情绪,倒也无妨。我刚刚说得的确不像正常人了。”

“这样就好选多了!”

……

两个人聊得欢,霍楚厌的心情却犹如骑马行驶在曲折的半山腰中。

从期待到失望。

眼中有正在凝结的浮冰,在对上温眷禾笑容时,四分五裂。

温文尔雅、清风明月、贪玩好动……

这说的,分明都是楚闲。

含羞的面庞,紧张的坐姿,也分明是女子见到心仪之人的模样。

霍楚厌轻轻叹了口气,向远处走了几步,站在听不见讲话的树下,以背部对着他们,和树干上的夏蝉对视。

蝉鸣似乎更悦耳一些。

不多时,有庙中僧人过来。

“霍学士,霍老夫人心神不宁,贫僧来和您说一声。”

“母亲怎么了?”霍楚闲问,“刚刚还好好的,不是在抄经文吗?”

“经文已抄完,方丈为老夫人焚化经文后,又为老夫人解惑。抽签时因出了下下签,这才导致心神不宁。”僧人说,“霍学士莫急,老夫人身边有侍女陪同,贫僧也已经备了一盏清茶。”

霍楚闲看向霍楚厌:“大哥,我过去看看。”

温眷禾起身:“二少爷别急,霍老夫人定是因为签文一事犯愁,好生宽慰她。”

“放心吧温姑娘,你就坐在这里,不要乱走动,有事喊我大哥。”

温眷禾刚一坐下就能察觉到霍楚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看得她心中发寒。

她不自在地将长发缕到身前,突然发现右耳的耳坠不见了。

这是从家中带来的,不能丢在这里。

她蹲下,手放在草地上一寸寸地摸。

远处,霍楚厌看见她的举动,原本不想上前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问:“怎么了?”

温眷禾起身,将头发掖到耳后:“我的耳坠不见了,定是丢在了来时路上。”

霍楚厌说:“来时经过了菩提树和草从,还有一口善缘井。”

温眷禾细眉微蹙:“那坠子是姐姐送给我的,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与姐姐许久未见,若是她不记得我还能当做信物证明身份。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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