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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绝望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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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过罪过,信女无意染指佛祖,怎奈财神有命,不得不……

温热呼吸拨弄眉梢,冰凉软唇落于眼睫,一触即分。

姚萱怔愣抬眸,见一片雪花掠过水润薄唇,飘飘落在他雪白的毛衣上。

颤动,融化,白雪与毛衣融为一体。

往上瞧,他眉似覆雪山峦,眼若静湖无波,姚萱无端想起,回头遥望富士山那一惊鸿。

而梁晏,心有灵犀般,重演点到为止。

从月老庙偶遇莫以菲,他就在为这一刻布局——师出有名亲吻她。

可在姚萱闭上眼睛瞬间,他临时改变轨迹,只克制地吻她眼睛。

像冰雕匠人,偷偷为她雕刻千万尊无名神像,却迟迟不敢标注名姓。

只因她尚不属于自己。

静默持续一分钟,土拨鼠的尖叫声打破静谧。

姚萱回过神,头顶懵圈后退两步,抬起袖子擦拭他亲过的地方。

梁晏别过头问:“莫主编,这样可以吗?”

莫以菲比个OK,齐琦疯狂点头:“纯爱才是直女必杀,看看我们姚总,脸都红了!”

“是吗?”梁晏低眉调侃,“老夫老妻了,还脸红?”

“谁跟你……”她又羞又恼,张嘴便要反驳,可话说一半,反觉这话十分合理。

他们俩,不就像结婚四十年,没有一点激情的“老夫老妻”吗?

“我那是冻的。”姚萱把毛衣领子推高,搓了搓手。

梁晏捧起她的手,捂在掌中按揉。

毛衣袖子相互摩擦,静电滋啦滋啦,好像心里也有什么东西,跟着滋啦滋啦。

她挣脱他的手,背过身去,频频撩头发:“赶紧把剩下几张照片拍完,冷死我了。”

拍摄持续到六点半,他们返回钱江湾,收拾收拾准备赴宴。

“小萱,手串给我。”刚进玄关,梁晏就问起他的宝贝手饰。

“自己找,我去换衣服。”姚萱把包扔给他。

五分钟后,刚脱掉外套,敲门声响。

梁晏面色凝重将包还给她,说:“我没找到,你帮我看看。”

“糟糕,我好像……落在盛园隔间了。”

上妆前,她找发卡时把包里的东西全倒在桌上,等拍摄完回去收拾……印象中,她没有摸到手串。

“对不起梁总,我让齐琦送来。”

“不用,我回去取,你换好衣服下楼等我。”

*

往返钱江湾和盛园大概一小时,姚萱掐着八点下楼,然而直到八点半,都没等到梁晏回来。

翻出手机,甫拨出电话,晶蓝酷炫的兰博基尼冲出环岛,停在前方。。

徐瑾逸摘下墨镜,打个响指,“萱姐,晏哥让我来接你。”

坐上副驾,关好车门,正好电话接通,叽里呱啦的背景音渐渐淡出。

“小萱,我这边有点事处理,你和瑾逸先去,我随后到。”

他声音闷闷的,语调平缓无波,不难从中听出失落意味。

“你……怎么了?”

梁晏绝大多数时候云淡风轻的,情绪没有明显波动,别人几乎无法察觉他的喜怒哀乐。

自认识他以来,算上这一次,姚萱统共只觉察过三次。

一次在Sowill,他说要和她结婚,一次在家里,他为苏星纯醉酒。

不知这次,发生什么事,让他方寸大乱。

“梁晏?说话。”她皱眉催促。

“没事。”伴随一声无奈叹息,他强颜欢笑说,“最晚九点半我一定到,别担心。”

“哦,随你吧。”她挂断电话,嘟嘟囔囔抱怨,“怎么回事?找手串还能找出事来。”

抵达Grandstigelle,乘电梯上顶楼,商毓凝和乔诗浅在门口迎接。

数年未见,商毓凝一头黑长直秀发已变

成黑紫卷发,举手投足间的气质亦不复当年恣意张扬,反倒多添几分成熟妩媚。

商大小姐身穿粉色一字肩缠绕式鱼尾裙,层层叠叠的裙摆上缀满碎钻,像美人鱼鳞片,衬得她整个人闪闪发光。

长裙拖尾左右摇摆,商毓凝一见她,迈开步子小跑过来,紧紧抱住她转来转去,“好久不见啊长公主!”

姚萱回抱她一下,取笑道:“乍一眼以为成长了,没想到商大小姐,浮夸依旧。”

商毓凝嗔怪推开她,张望问:“梁晏呢?没跟你一起过来?”

“他有点事晚点来,我们不用等他。”

“行,那进去吧,都是熟人。”

宴会出席不过十来人,基本是商毓凝的至交好友。

姚萱有点意外,商毓凝向来讲究排场,以往生日宴要到游艇上摆个十几桌,恨不能让全天下人祝贺商大小姐生日快乐。

如今果然成长了。

人到一定年纪,便会厌倦无用社交,主动踢除口蜜腹剑的狐朋狗友,聚会都是熟人局。

姚萱进场后迅速锁定舒适区,坐在沈止豫和许箬宁中间。

九点十分,商毓凝坐C位环顾一圈,问起谢承舟。

徐瑾逸举杯说:“我代承哥给你赔个礼。他家那位闹脾气,走不开。”

商毓凝拍手,“行。除了梁晏都到了,开始吧。”

经商毓凝提起,许箬宁这才发现梁晏不在。

“你老公呢?”

姚萱拍掉狗爪子,嫌弃地哧一声道:“出轨了。”

“啧,我宁可相信明天世界末日,都不相信你老公会出轨。”

恋爱脑的思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姚萱哂笑摇头。

男人出轨概率近似于99%,明天世界末日发生概率约等于0.00…01%,只有许小宁,才能说出相信世界末日都不信男人出轨的话。

对许箬宁而言,吃一堑等于吃一堑,她已经不指望恋爱脑闺蜜大彻大悟。

美人鱼绕完一圈,来到她们这边:“你们仨连体婴似的……姚小萱结婚了,你俩一左一右,等会梁晏来了坐哪?”

“结婚怎么了,我和姚小萱天下第一好,沈小豫天下第二好,他老公来了也得靠边站。”许箬宁扒拉她蹭。

沈止豫只望着她,抿唇一笑。

商毓凝跟她碰下杯,笑说:“我以为你会和沈止豫在一起,没想到跟梁晏闪婚了。缘分啊,真神奇。”

“怎么可能?”姚萱直截了当否认,“我们太熟了。”

“就是就是,他俩要想在一起,我第一个不同意。”许箬宁附和。

“也是,十几二十年看同一张脸,早看腻了。如果再看几十年……”商毓凝掩唇嗔笑,“不应了那话,朱砂痣看成蚊子血,白月光当作饭粒子。”

酒杯抬起,微光跃动,似乎有人往这边看。姚萱垂眼,余光悄悄瞟向对面。

是程澈,手持酒杯懒懒摇晃,视线似有似无扫过他们几个人。

好像不止程澈,还有一道目光,自斜对角而来。

不容她细究,且听吧嗒一声,灯光全部熄灭,唯余衣裙上亮片碎钻,映出星光点点。

“怎么回事?”寿星对此一无所知。

门忽然打开,烛火荧荧,灯花飞颤。光照来的方向,四名侍者合力将巨型蛋糕推入室内。

蛋糕高达两米,分为26层,每一层皆开满鲜花。顶层中央凸起半米长立杆,霓虹灯丝缠出八字,自上而下写着“朱颜长驻喜乐安然”。

黑暗中有人率先拍掌,随即大家一起唱响生日歌。

曲终灯亮,乔诗浅倚在蛋糕边扫视在场男青年,起哄问:“哪位帅哥给我们商大小姐准备的惊喜?精心准备白玫瑰,不会是……暗恋我们大小姐吧?”

推车周围和蛋糕上,清一色白玫瑰盛放,巨型蛋糕宛如被玫瑰缠绕的城堡,神秘且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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