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扯衣服,确定了衣服没被偷偷换掉裴泽面上表情越发惊讶半晌也想不通这事是如何发生的。
他表情实在是生动,明棠忍笑揉了揉裴泽头发:“阿泽太厉害了,说着话就把热气赶跑了。”
裴泽闻言笑得眯起眼,谦虚地摆摆手:“没有没有,是娘比较厉害。”
屋中众人再也忍不住哄笑出声,连蹲在一旁静静看着的小马也随着众人“喵”出声,似是附和。
裴夫人边笑边叹见裴钺亦是眸中笑意深深整个人透出与去岁不同的鲜活气,欣慰之下命人取了酒来。
裴钺素来酒量好明棠亦算是好酒之人裴夫人既然唤人取了酒来,自然是见者有份三人团坐在一旁,说着闲话,围炉饮酒取乐。
唯有裴泽,因被三位长辈排除在外很有几分不乐瞧着跃跃欲试很想尝一尝酒的滋味儿一般。
明棠见他如此,悄悄吩咐闻荷几句,稍后,自闻荷手中接过个酒壶浅浅倒了一杯底悄声唤裴泽过来。
裴泽接收到暗示眼前一亮放弃说服祖母的想法绕了两个圈子装模作样似不经意般到了明棠身边接过明棠手中杯子。
仗着自己个子小
随即立刻被酸得整张脸皱成了一团看看杯子又看看正自斟自酌的祖母确认祖母喝的是从与婶娘一样的酒壶中倒出来的东西脸上写满了怀疑。
大人们就喝这种东西?
天啊太可怜了。
将杯子还给明棠裴泽立时跑去找周奶娘:“喝蜜水~”
裴夫人将这一系列动作看在眼中看着裴泽接过装了蜜水的杯子一气喝了大半杯才放下随后再也不提要尝尝酒的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命人将那装了醋的酒壶和杯子放得远些免得自己也不小心中了招明棠朝裴夫人笑了笑十分坦然。
反正喝口醋断了他的念想总比一直应付他来的轻松。
至于裴泽长大后会不会因此对酒产生排斥感……明棠浅浅饮了一口杯中物反正少喝酒对身体有好处。
裴泽年岁小从前从未参与过守岁这种重要活动平素里一直是早早睡下兴奋劲儿过了便有些困倦脑袋一点一点的让人疑心他眼睛一闭下一瞬就能原地睡着。
裴夫人见状吩咐人带他下去睡了。裴泽本人却是还挣扎着不想就此离开摇了摇头表示不愿:“阿泽要守岁~”
说着
,摇了摇头,睁大眼睛,极力表示自己是清醒状态。
裴夫人心知他平日里睡得有多早,见裴泽困成这副模样也不愿睡觉,又气又心疼,张口便要弹压,想起明棠平素的作风,到了嘴边的拒绝又咽了回去,说出口的成了另一句话:“好啊,那阿泽就陪着大家一道守岁吧。”
裴泽顿时喜滋滋点了点头,毕竟困了,点头时差点就这么倒在炕上睡过去,随即连忙端正了身子,以示决心。
明棠一乐,举杯与裴夫人示意,两人对饮一杯,目中都含着笑意。
及至子时,新旧之交之际,外间鞭炮声不绝于耳,更有烟花接连绽放于深黑夜幕上,耀眼而炫丽。
坚持要守岁的裴泽却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过去,这样大的动静也没能让他转醒,在小被子中睡得脸颊红扑扑的,咂了咂嘴。
早料到会有如此场面,裴夫人弯腰为他掖了掖被子,与小夫妻两人互相道过新年好,自袖中取出红包递给明棠,笑道:“母亲给的压岁钱。”看了眼裴钺,含笑揶揄,“你是娶了媳妇的人了,今年就没你的份了,压岁钱就给你媳妇收着了。”
裴钺正经颔首:“应当的。”
明棠大大方方收了,亦是不见羞赧之态,还想着臊一臊两人的裴夫人不免觉得没趣,摆摆手:“行了,快回去稍歇一歇,马上还要进宫。”
初一日,不仅朝廷命官要至宫中朝拜以贺元旦,命妇也要进宫,此时已过了子时,的确是稍歇一歇便要进宫。
睡得晚起得早,明棠挣扎着醒来,一样样穿上命妇冠服,点了唇脂,将那一抹红色在唇间抿开,深觉还好一年中也唯有这一天需要如此。
若不然,简直是比上班还要受苦受难。
因是大朝拜,定国公虽没了官职,今日也要前往宫中,瞧见裴夫人三人时,面色始终不虞。
裴夫人却连眼风都未扫他一眼。
当年老定国公夫妇还在的时候,定国公都没能压服她。今年回府,定国公不知发了什么疯,要插手裴钺房中事务,虽说最终没能成功不说,还吃了个亏,裴夫人却更看不起他了。
一晃十数年,这人还是如年轻时一般,仗着自己生来的身份,便事事想当然。
但时至如今,她已没了年轻时那些激烈的情绪,心中对这个人已不在意,谁又管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絮絮交代着家中人看护好裴泽,裴夫人又检查了一遍明棠身上服饰,见她身着世子夫人冠服,脊背挺直,目光清亮,立时就有了种与平日里不同的高华气度,已经对明
棠脾性有几分了解的裴夫人不由一笑。
这个儿媳妇也算是“表里不一
到了宫中,定国公与裴钺自然要至前朝,与皇帝、一众大臣及皇亲国戚们在一处,裴夫人与明棠则至了后殿。此处以太后、皇后为尊,座下则是王妃、公主并一众外命妇。
因是重要场合,要比寻常宫宴严肃许多,众人都不敢放肆,入座后尽是安安静静,少有人说话。
裴家座次靠前,不远处就是皇室的几位贵人,明棠跟在裴夫人身后,缓缓入座时,目光不由扫过这些贵妇人们。
因座次与服饰严格,即便未见过,明棠也很容易分辨出了这些人的身份。四位王妃皆是那一种为如今之世称道的长相,端庄雍容,大气清正,却又各有分别。
四位王妃皆是带着恰如其分的笑意,若是不知情之人看了,定然半点也看不出这四位因丈夫的身份和近来的表现而际遇各不相同。
心中感叹一番,明棠随着裴夫人入了座,老老实实坐好,看着眼前杯碟上的花纹出了神。
太后毕竟年事已高,精力不济,开宴后略坐了一会儿便离了席,留下皇后主持这开年第一场的宫宴。
待到皇后说过祝国运昌盛一类的场面话,众人齐齐起身敬酒,酒过三巡,宴中气氛也稍稍放松了些。晋王妃率先起身向皇后祝酒,尽显皇家长媳的气度,仿佛晋王被禁足一事从未发生过。
皇后含笑饮了,与她略说几句话后便命她坐下。
晋王妃落座,众人也各有思量,妻贤夫祸少并不是空话,今上登基以来,因皇后娘娘素来贤明,她们这些命妇进宫说话时都觉得心下安然。
亦是有人隐晦将目光投向楚王妃,想看看她会说些什么。
毕竟,晋王被禁足这段时间,时常有些楚王悲悯百姓的传闻流传出来,朝野之间,楚王很是有了几分贤名。
众人目光中,楚王妃款款起身,却没有如晋王妃一般祝酒,而是微露歉意,言自己有了身孕,希望以茶代酒。
楚王成婚多年,楚王妃这还是头次有妊,这话一出,楚王妃顿时成了全场的焦点。皇后亦是十分惊喜,连声命人给她换了茶,又命人送了个大迎枕让她垫在身后。
大年初一得了儿媳有孕的消息,连前殿的皇帝听了都觉得欢喜,立时命人过来宣了一大篇赏赐。一时之间,哪还有人留意晋王妃方才展现出来的气度?
瞧了场天底下最尊贵家庭的家长里短,等归家时,已经将近未时。
昨日毕竟睡得晚,又进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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