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珂心里想着今早宁嘉泽那番调侃,晨省时不免有些走神。
他近来总是寻着机会就要打趣她,像逗弄小猫似的,常把她耍得手足无措,送她来沐光堂时他还小鸡啄米似的在几个丫鬟面前亲了她额头一口,一点都不遮掩。
如今外人瞧着夫妻俩蜜里调油的新婚模样,恍若和初见时他冷静自持的端方自重判若两人,你侬我侬的倒是真像寻常夫妻似的。
照例是请安问好,宁氏不动声色用余光打量沉珂,像是打量铺子上陈列的物件似的,她看得十分细致。
长得倒是极美的,如今沉珂梳着夫人发髻,遮掩住她未褪尽的稚气,发髻上面缀着精致珠花和花园里摘来的新鲜花朵,花朵随风轻轻抖动,更显她清秀又妩媚。
宁氏问道:“听嘉泽说起,你善岐黄之术?”
沉珂默默微点了点头,回应着婆母的问询。
她心里还装着前几日宁嘉泽喝药的那回事,也不好说太多:“只是略懂一些,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不知婆婆怎么问起。”
宁氏怡然一笑:“我就问问,你瞧你别这么紧张,这府里的日子说热闹也热闹,我待久了也总是无聊的,你平日里多来和母亲说说话做做伴。”
“是,阿珂知道了。”
听着她温柔乖巧的应答模样,宁氏舒乐了口气,就是个不足二十的小姑娘,看一眼就知深浅,到底是她思虑太多了。
宁氏:“对了,之前送你的镯子,可是不喜欢,怎么从未见你戴过。”
她指的是嫁过来请安的第一日,送她的那个镂空金丝镯。
沉珂不喜佩戴首饰,总觉得牵扯住了行动不便,平日里是能怎么简单就怎么来最是合心意,而且宁氏送的手镯虽然精致,她总感觉有股莫名的香味,说不上来的香味让她心里不安。
但宁氏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一口否认。
“阿珂很是喜欢,只是太贵重了,怕是磕坏弄丢了,白白辜负母亲的好意。”
从婆婆到母亲,沉珂对宁氏的称呼顺着宁氏的来,这番话倒是说得滴水不漏的,叫人找不到错处。
宁氏挑眉,看着低垂着头的沉珂,心里高看了几分。
“你这孩子,不过是一个物件罢了……”
许嬷嬷站在一旁,讨好说道:“这是夫人特意为世子妃寻来的,世子妃好好戴着就是不算辜负了。”
当家主母有着说一不二的威严,连同着嬷嬷的帮腔,沉珂也不好再说什么,答应下来。
心里想着左不过每日请安就这么点时间,她就戴着见宁氏吧,不必再浪费口舌了。
日头渐上,沉珂领着芸儿一行人步行回自己的院子。
侯府很大,下人也都井然有序忙碌手头的活计,沉珂行至小花园,突然想起了那日杨大夫种下来的五行草。
“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在府里逛逛。”
侯府生怕怠慢了她,动不动就是一群人围着她伺候。她孤身一人,品味着难得的自由时间,脚步轻快。
出乎意料的,那日那么大的太阳,五行草也活了下来,长得还十分茂盛,绿油油的一片瞧着十分喜人。
沉珂挽起袖子,在晨光中从旁边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浇下来。
杨大夫在身后的阴影中走出来,给她请安。
说实在话,杨明本是一江湖郎中,万水千山走遍了,如今为了给安侯府治病,在这京都已经待了一阵子,这里人生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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