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云燃了半边天,目之所及一片橙黄色。
城楼之下,将士们热血沸腾,毫无退缩惧怕之意,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冲上前去为民除害。
城楼之上,土匪们怂头耷脑,谁也不敢冲在前面,似乎随时都有弃城逃跑的准备。
二当家的视线一直放在敌方将领身上,自然没有发现重重人影之后谢无期的举动,可程非晚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如何会没有看到他这致命的一箭?
或许是求生的本能促使,她趁二当家松懈之时,一只胳膊肘猛地向后击打,另一只手抓住他持刀的小臂往前一推,快速的腾出身体蹲在地上,完全忘记了疼痛。
这一切都发生在顷刻之间,二当家尚来不及反应就被空中突然袭来的一箭刺穿了胸膛,他嘴里涌出一大口鲜血,惊愕的瞪大眼睛向后栽倒。
周围安静了一瞬,下一刻,上百箭矢同时袭来。
城楼下的将领十分有眼力,抓住时机命令弓箭手袭击,那群土匪有好多都没有躲开,反应快一些的提刀格挡。
无人再有机会顾及程非晚,她连喘气的功夫都不敢有,在地上捡了把短刀,贴着围墙连滚带爬的往城楼下跑。
方才还有止戈之意的敌对两方,在她出现不过须臾间再次展开战火。
程非晚不敢回头去看血腥的场面,强自镇定跑离战场,可却在下阶梯时突然听见“砰”一声巨响,近在咫尺,震的人几乎耳鸣。
她瞬间顿步,头皮发麻。
因为她知道,那是利刃相撞的声音。
对方收刀时带起一阵微风,程非晚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却见是路大夫替她挡了一支箭矢。
他没有解释,抓住她的手腕,低声道了一句:“孩子,快跟我走!”
程非晚根本没有犹豫的时间,被他护在身后快速跑回了山寨。官兵们已经开始互相掩护着搭梯子往城楼上攀爬,匪寇们自顾不暇,任由他们逃离了战场。
路大夫在山寨中生活多年,对这里熟悉至极,他将她带到一处安全的地方,从怀里掏出几瓶药塞给她,一边观察周围一边加快语速道:“白瓶是外伤药,粉末外敷,药丸内服;红瓶是毒药,你留着防身,三当家在后山等你。”
“他还活着?”程非晚一喜,随即一颗心紧紧吊起,“藏在后山怎么会没人发现?”
“聪明的领头人都死了,剩下那个没什么脑子,很好忽悠,而且官兵毁了附近的窝点,兄弟们也分不开身去搜山。”路大夫简言意骇的解释两句,立马催促,“你快走,三当家身上还有伤。”
“那你呢?”程非晚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回手抓住他,红了眼眶,“我们一起走。”
那日她猜出是索渊杀了老寨主和军师,等他回来后询问时索渊说了个“又”字,也就是说,有人先一步看了出来,并且替他们隐瞒了下来。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路大夫,甚至他会选择帮助他们。
“孩子,我如今所为,不过是在赎罪。”路大夫眼中噙满泪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带着一股释怀,语气却极为坚定,“替我跟三当家说一声,谢谢他,给了我一次随心选择的机会。”
他扒开她的手,强颜欢笑的送别:“去吧。”
程非晚知他心意已决,不再多劝,红着眼睛退后两步,鞠躬道谢:“多谢路大夫救命之恩。”
她转身刚要离开,却见身后突然冲过来几个土匪,路大夫一把将程非晚拽到自己身后,提刀挡在前面。
领头人正是昨天给她送饭的那位傻大个,不过他似乎并不是冲程非晚而来,走近之后上下打量了几眼狼狈的路大夫,讥笑道:“路大夫素日喜洁,竟也有今天?”
路大夫十分警惕:“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来杀你。”傻大个怒目圆睁,紧紧握着手中的刀柄,语气里满是怨恨,“三年前你害死了我弟弟,今日我便要让你为他偿命。”
“我自知不是仁德之人,但救你弟弟需以幼童心头血为引,我再百般可恶,也不可能为了救一人而去杀害一个孩子。”
路大夫挺直脊背将程非晚护在身后,扬声戳穿他的伪装,语气中没有半点悔意。
“何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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