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三日,一行人都在奔波中度过,紧赶慢赶,终于抓住四月的尾巴入了永安城。
逢新旧月交替,端阳佳节将至。
程非晚被永安城内盛况空前的繁华景象所吸引,自从马车驶入城内开始,窗户上的帷幔就没再放下来过。
她趴在窗口,探出半个脑袋,惊奇的四下张望。
谢无期被她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逗笑,拦腰将人抱回来,忍俊不禁的笑问:“忘了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谁家妇人似你这般不守规矩?在临平城时天天叫屈,这回莫不是还想成为被大家议论的对象?”
临平城不大,长居此地的百姓们,多多少少都能把街头巷尾的邻居摸个脸熟。
他们虽然在那里住的时间不长,但因为医馆的缘故受人敬重喜爱,故而认识他们的人不在少数。平日里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很快便能传遍全城,成为茶楼里的重点谈资。
那一日,程非晚与符卿双双醉酒,被逮回去不说,她还耍猴戏似的被大家围观着发了一场酒疯,少不了被人评头论足。
程非晚其实不大在意,毕竟她当过演员,本就是长期生活在别人的议论声里。
不过这些谢无期又不知道,她借此假哭卖惨,博博可怜,舆论利用的十分趁手。
效果其实不大,议论声并没有消失,谢无期没有用什么雷霆手段来压制谣言。
那时候的她,在他心里远没有那么重要,不过这些话也舞不到她面前就是了。
“那还不是都赖你?”程非晚嘴一撅,睁眼说瞎话,“谁叫你不拦着我的?”
“赖我?”谢无期气笑了,伸手捏了捏她脸颊上的嫩肉,路上颠簸,杂事繁多,好不容易娇养出来的肉又掉了下去。
他甚为无奈的解释:“你又蹦又跳的,我哪拦得住?难不成当众将你打晕吗?”
程非晚扒拉掉他的爪子,非要将这口黑锅扣在他的脑门上,“我不管,就是赖你!”
“赖我就赖我吧。”谢无期懒得与她争执,“不过这回有任务在身,别胡闹。”
不同于先前的口头扮演,这回大家都认真了许多,她和符卿甚至束起了妇人发髻,大家各司其职,扮演着一户富豪。
“可以啊。”程非晚虽然对于此案一知半解,但也清楚任务的重要性,牵系到多人性命,也不为难,满口答应,提出一个简单的条件,“你得陪我逛街。”
谢无期弹了弹她的脑门,没好气的道:“坐了几天的马车,你不打算先休息休息吗?”
虽说他有钱,马车里布置的很舒适;车夫技术很好,路上也少有颠簸;但马车但终归是代步工具,没有床上睡的舒坦。
程非晚想了想,身体确实有些疲累,改口道:“那晚上逛,刚好赶上夜市。”
大豐夜市开启于三年前,临平城那等弹丸之地尚未打开,但永安城乃一郡首邑,且可与京师相媲美,夜市必定热闹。
“晚上也不行。”谢无期轻轻叹了口气,“太守府有一场宴席,我们得参加。”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声安慰:“别不开心,我们还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有的是机会等你游览此地风光。”
“那好吧。”程非晚整个人都蔫蔫的,却又故作大气的说,“姑且不跟你计较。”
谢无期失笑,明明这人根本不占理,他们是来办正事的,而非是来游山玩水的,但对于这份污蔑他还是没有辩解。
惯纵她,仿佛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
“宴上的东西可以随便吃吗?”程非晚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噘嘴嘟嚷,兴致并不高涨。
“可以。”谢无期耐心的给她顺毛,“他们不会在我们的饮食中动手脚。”
程非晚敛眸,没有去问他口中的“他们”是谁,“你确定要让我去吗?”
谢无期纳闷,“这有什么不确定的?”
见他没反应过来,她索性把话挑明,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问:“你真的放心让我一个人去跟那群老狐狸周旋吗?”
谢无期一愣,不由笑开,诚恳的回答:“不放心,所以还有符卿陪你一起,寒暄应酬这些她会处理好的,你只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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