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的眉头立刻皱起来,她是怎么想的?
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
唐秀红见阮清没有反应,又低声地问着:“就昨天相亲那个啊,你是怎么想的?”
她这么一说,阮清就想起来了。
昨天早上原主去相亲,男的是修理厂的工人,叫何文宇,长得一般,比她高半个头,有些矮,也是家里的老二。
何文宇的父母都是工人,大哥是纺织厂的,早就结婚搬出去住了,他现在住的是他父母单位分的房子,家里还有一个正上初中的小妹。
何文宇是技术工,平时除了在修理厂工作之外,还接私活赚外块。
因为他家庭条件不错,本人是个正式工,工资高,还能接单赚外块,所以导致他要求高。
他既要求女方年轻漂亮,又要求对方有正式工作,女方父母都有工作,是城里人等,所以即便他的条件不错,但仍拖到二十五岁高龄还没有结婚。
昨天早上原主和何文宇在国营饭店相亲,即便原主已经打扮过了,但是因为在农村插队下乡几年,虽然已经回城有一段时间,但是皮肤没有那么快白回来。
再加原主打扮得有些土里土气,在乡下几年,还有些畏缩,所以何文宇没看上原主。
本来这也没有什么。
相看嘛,这个看不上,就那下一个!这天底下的男人那么多,没有这个,又有另外一个。
但是坏就坏在何文宇还嫌弃原主,说原主身上有一股味,一股咸菜味。
还说若是跟原主结婚,估计他每天晚上都会被这咸菜味给熏得睡不了觉。
两人当场就不欢而散。
等原主晚上下班回来,又听到平时和蔼可亲的婶子们在院子里乘凉的时拿她当谈资,还说她身上有咸菜味,没有男人愿意要。
原主就受不了打击,换她穿过来。
想到这里,阮清的脸色就很难看。
原主这个性子也太软弱了,跟个软柿子一样,难怪个个都要捏一下。
若是她的话,肯定当场就怼回去。
那男的嫌弃原主身上有一股味,她还嫌弃那男的身上有一股机油味呢。
“妈,这男的不是什么好鸟。”阮清的脸马上冷了下去,“他说我身上有一股味!还说跟我结婚的话,每天晚上都要被这气味熏得睡不着觉!”
“妈,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唐秀红眉头皱得老紧,脸也拉得老长,二话不说就往门外冲出去。
阮清吓了一跳,下意识拦住她。
“妈,你去哪里?你想干啥?”阮清一把抓住唐秀,急急地问着。
原主的记忆中也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通常唐秀红这样,过了一会儿肯定是有事发生的。
她初来乍到,心里很感激唐秀红想去给她出头的这一行为,但是到底谨慎惯了,不想因为这一件事而给这个便宜妈妈添麻烦。
唐秀红挣扎着,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阮清:“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软蛋!别人都欺负你的脸上了,你屁都不敢放一个!”
“你让开,他敢这么说我闺女,看我不骂她一顿!”
看不上她家闺女就看不上呗,她闺女还看不上他呢,犯得着这么说吗!
“妈,你先冷静。”阮清赶紧出声,“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唐秀红:“魔不魔鬼老娘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闺女被人欺负了,我现在要去找回场子!”
“妈,没事!”阮清赶紧安慰唐秀红,“我没事。没事的。他这些话,我都不放在心上。你不要去。我不想把这件事闹大。”
唐秀红看到阮清脸上认真的表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你这样子,就等着被人欺负死吧。我是帮不了你了。”
阮清倒没有觉得有什么,她又不是原主,若是她的话,当场就怼回去了,哪里等得到现在才去找场子?
现在她不让唐秀红过去,只是不想多生事端而已。
阮明吃过晚饭,早就回校晚自习了。
轧钢厂附属中学就在厂区旁边,附属中学的生源除了轧钢厂职工子弟之外,还有附近单位和居民的儿女。
大部份同学都是走读的,只有少数一部分是住校和在学校吃饭。
阮明嫌学校的饭菜不好吃,吃过一次之后,早晚饭都是在家吃,中午时间太赶,再加上中午也没有人回来做饭,所以他中午是在学校食堂吃的。
他回校之后,家里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阮清去厨房烧水。
厨房已经有煤气用了,但是因为煤气太贵,平时炒菜用用还可以,烧水的话,就太奢侈了。
所以他们烧水是用炉子烧的,先烧木屑,等木屑烧起来后,再加煤。等煤燃起来,把锅放上去,最后添满水。
在炒菜之前,唐秀红已经烧着水了,她吃过饭就可以洗澡了。
大杂院有专门的洗澡间,分男女,不在同一处。
阮清拿了衣服和洗漱用品,提着满满的一桶水来到洗澡间。
洗澡间不大,站个人,放桶水,转个身都难,房间虽不大,但是很高,靠近瓦片的地方还有一个小木窗。
条件有限。
阮清慢慢地洗了个澡,不是她不想洗快一点,而是一整天都在档口上,身上的气味有些重,白天倒没有什么,晚上却闻得很明显。
她虽然不觉得这个气味难闻,但是也想洗淡一些,晚上好睡觉。
洗完澡之后,她才打开洗澡间的门,就看到院子里的邱大娘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那里。
“有些人啊,洗个澡都要洗那么久,洗澡间又不是你家的!非要霸占那么久!也不为别人考虑考虑,水都凉了。”
“也是,身上一股臭味,不洗干净,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要。”
“那是。”阮清听完这话之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地说,“我这一身气味,洗久一点是能洗干净的。倒是您老人家,身上一股腐朽的老人味,不管洗多久,都洗不干净!我走了,您老慢慢洗吧。”
说罢,阮清哼着歌,拎着桶就回去了。
邱大娘气得在风中颤抖。
她才四十多岁,还年轻着呢,哪里来的一身老人味!
还有这个阮清,怎么变得那么牙尖嘴利了?
阮清好心情地去将全家人的衣服洗干净了,而后这才回去躺着。
邱大娘说话虽说有些难听,但是她若是再继续在卖咸菜的档口里工作的话,那身上的气味肯定是不会消的。
也不好找对象。
虽说她并不一定要找对象,但是在档口工作,累且不说,一辈子都是拿死工资。
找对象找不着,凭原主现在这条件,找到的对象估计也不会很好。
若是不找的话,她就得长住这里。
与原主的家人相处得怎么样这个暂且先不说,就说这居住的环境,也太差了。
这大杂院里住了那么多户人家,人多,生活就被安上了几十瓦的探照灯一样,做什么都在别人的眼皮子下,没有一点隐私可言。
洗澡和上厕所都不方便,她今天是吃过饭就洗澡,所以不用等,若是像往常一样,那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轮到她洗澡。
换工作!
买房!
但是换什么工作,阮清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好。
第二天一大早,阮清吃过早饭,骑上家里的自行车就往菜站去。
到了菜站,她先将档口的卫生搞一搞,然后像原主之前做的那样,将各种咸菜给摆出来。
虽说轧钢厂外面的散市已经开起来了,但是那边卖新鲜蔬菜得多,卖咸菜比较少。
再者,即便外面卖咸菜,品种也不如她这里多。
所以一天下来,她这里的顾客还是比较多的。
下午的时候,咸菜档口的另外一个工作人员,叫黄秋萍的女孩也上岗了。
昨天黄秋萍休息,所以阮清没有看到她人。今天她上早中班,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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