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小说网

13. 攻心为上

苏木头痛欲裂,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入目又是一片黑暗。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手臂却几乎使不上力,全身都像被碾过一般,手指触及之处,摸起来平整柔软,还隐约闻到了一股草药味儿。

这是哪儿?

正想着,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你醒了?”

听声音,说话的像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苏木被扶着坐起,只听对方说道:“你醒得正好,该喝药了。”

苏木心头一沉,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问道:“姑娘,这里是何处?现在是什么时辰?”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了一连串“咯咯咯”的鸡鸣声。苏木顿时如天崩地裂,她摸着床沿,急急忙忙想要起身去看看外面天光,却一个不慎,又摔倒在床上,身上几处伤口似乎崩裂了,愈发疼痛。

阮南珠叽叽喳喳说了不少,苏木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她的眼睛,看不见了。

药汁入喉发苦,苏木却全然不觉。阮南珠继续碎碎念着,苏木依旧呆愣愣,直到阮南珠要给她换药,苏木才骤然反应过来。一瞬间她竟忘记了疼痛,猛地往后缩了缩。

阮南珠连忙解释,“姑娘不必担心,你我都是女子,先前你昏迷时,都是我给你换的药。这药若是再不换,就要影响伤口愈合了。”

苏木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得任由阮南珠替她解开了衣衫。也不知这药膏是用什么东西所制,刚一敷上,伤口就被刺激疼得钻心,苏木咬紧牙关,豆大的汗珠不一会儿就浸湿了衣衫。

因眼睛看不见,她也不知换药到底用了多久,只感觉像是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阮南珠见她额头青筋暴出,好言安慰,“姑娘忍着些,这药虽痛,见效却快。”

此时她才发现,苏木乌黑的眼珠,只木木的盯着一个方向,似乎少了些什么。思及苏木脑袋上的伤势,阮南珠心中一声叹息,最不希望看见的结果还是发生了。

“姑娘,依我之见,你的眼疾应是和头上的淤伤有关。姑娘别灰心,说不定哪天头上的淤伤散了,眼睛自然就好了。”

听了这话,苏木稍微松了口气。她从前在网上,确实看见过,脑中淤血消散后恢复视力的病例。

她这人向来能随遇而安,如今大难不死,捡回一条命,已算万幸。在最初的一阵儿沮丧后,她又慢慢调整过来,索性先好好养伤,等身体能自由活动了,再寻机会。

苏木转头对着阮南珠的方向道:“多谢姑娘相救,还不知,恩人高姓大名?”

“我叫阮南珠,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苏”木字还未出口,苏木急忙刹车,情急之下编了个名字,“我叫苏临。”

交谈中,她得知此地就在平城郊外,更是又激起了希望。只要尽快回到平城,和胡影汇合,相信以宫廷御医的能力,应该能大大提高治愈的几率。

阮南珠的药确实管用,不过几日,苏木身上的外伤已经开始愈合结痂,身体也渐渐开始恢复力量。

能下床走动后,苏木便想要出门摸一摸进出村子的路线,阮南珠却吓得连忙阻止,“不行,不行,你可千万不能出门。”

苏木这才得知,这安平村几乎不与外人通人烟,村子能容纳的生人只有一种,就是无人认领的尸体。

“这是为何?”苏木很是不解。

阮南珠喃喃道:“我也不太清楚,自我记事起就是这样了。不过有一次我偷偷听四婆说,好像是与十年前,北戎人屠村有关。”

门外传来咚咚敲门声,阮南珠松开苏木,叮嘱她“别出声”,这才前去开门。

门一开,流觞软乎乎的娃娃脸,令阮南珠卸下些许防备。她开口问道:“流小哥,可有事?”

流觞咧开嘴角,笑呵呵道:“没什么,就是这几日,没见村里办事,我想着前几天那人......”

话还没说完,阮南珠连忙将他拉进院子里,做出一个“嘘”声动作,又探头出去左右查看,见四下无人这才将院门关上。

流觞故作不知问道:“阮姑娘,这是?”

阮南珠一时有些懊恼,生怕自己反应太大惹人生疑,急速思考着该如何才能自圆其说。片刻后,她道:“流小哥,你随先生来村子里时间短,也该知道村里不收留外人的规矩吧。”

流觞点点头。

阮南珠又道:“那日捞上来那人,没死。”

“啊?当真?”流觞故作震惊,扭头四处查看,“他,他在哪儿?”

“唉。”阮南珠又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道:“我也不知,我本是想去通知村长的,结果一转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你也知道,村子里最不喜生人,若是让旁人知道有外人来过,只怕咱俩都脱不了干系!”

流觞不解,“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阮南珠出言吓唬,“那人是不是你最先发现的?是不是你通知我去收尸的?你与白先生本就不是村里人,要是再牵扯上这事儿,村长恐怕更不愿意留你们了。”

流觞连连点头,保证不会把这事儿透露分毫。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只荷包,递给阮南珠,“我家公子心善,记挂着给那人添副棺材,如今他既不见了,将来留给其他人用也是一样的。”

荷包沉甸甸的,阮南珠粗略估摸了下,应该分量不小。村里对这类无人认领的尸首,向来都会拨付一些必要的抚恤,阮南珠下意识想要拒绝,又猛然想起苏木的伤,思量再三还是接下了。

流觞还想寻机会进屋看看,又被阮南珠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临走时,还意犹未尽地往堂屋门后张望。

苏木藏在门后,贴着耳朵听着外间的一举一动。只可惜外面交谈的声音太低,她听不真切,

另一头,邓怀英听了流觞描述的经过,却是嗤笑一声。当日他看得分明,那临平侯就只剩一口气尚在,如何能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避开房屋主人的注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村长忌讳生人入村,阮南珠这个土生土长的安平村人,不可能不知道。若当真如她所说,就更应该早些告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lwxs6.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