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生辰宴让叶轼的感到危险逼近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原以为自己还有时间积蓄力量,可现在这个情形,他也只能赌一把。
生辰宴后,叶轼连夜准备了各种物资,让李殊跟着一群人出去摘寒见草。本来是让她隔一天再出去的,现在也顾不了许多。
“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路上要换的马在我已经让人准备好在驿站里了。有不懂的就不问跟在你身边的那些仆从就好了。”
李殊皱着眉往身后一指,“这些人?”
这些仆人面容枯槁,像六七十岁的老人,全身都穿的灰扑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活像一根根死木。
“你放心,这些人以前跟我去找过寒见草,也算有经验。这次找到寒见草的行踪他们也有一份功劳,你不用担心走错路。”叶轼回答。
“不......”李殊并不是担心这个,她担心的是这些老人还有行动力吗,不会半路上因为身体发生点什么意外吧。
但想到这件事叶轼的重视程度,他一定有自己的考量,李殊也就闭了嘴。
嘴里嚼着馍馍,手里拿着行李,李殊含混不清地给叶轼说了再见。
刚走出两步路,便被叶轼叫住了脚。
“李白开......”
“嗯?”李殊转头,“忘了什么吗?”
“不......”叶轼深深看着她,“你要......”
“你说。”
“一路平安......,还有......早点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李殊不耐烦摆摆手,“我一定早点把寒见草给你带回来。”说着,李殊渐渐走远了。
叶轼往前小走了两步,眼睛直直地看着李殊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不见,他呢喃:
“不是......只是早点平安回来。”
李殊出发的时间大概是凌晨五点,天上的星星密密麻麻的,像是李殊吃的馍馍上的芝麻。
李殊一边走,一边嚼着手里的馍馍,身后跟着五根移动的木桩。
他们不说话,走路也不发出声音,几乎听不见他们的喘息声和呼吸声。万籁俱寂中,只有咀嚼声和路边的虫叫声。
这种黑夜和沉默让李殊感到冰凉凉的,她想做点什么打破这凝固的空气。
她顿住脚,身后那些人也顿住脚了,像在玩什么暂停小游戏。李殊把馍馍举到胸前,问他们:
“你们吃了没?”
那些人沉默,然后沉默。
李殊接着说,“我们多久能骑马?”
过了很久,久到李殊以为沉默是今晚的土泥路时,领头的人开了口:
“烦请大人以要事为紧。”
这是嫌她多事了?李殊想到,但更令她惊奇的是,这个领头的人居然青年人的音色,根本不是李殊以为的老年人。
李殊想问问,但想到他们好像被锁了的嘴,也就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路无话,走到天大亮时,他们也就出了城,离城三公里的小树林里,有六匹精神矍铄的马。
六人上了马之后,由领头的木头人带路,一路狂奔。
......
送走李殊之后,叶轼回到书房,打开了书房里的密室。
这书房中的密室大概十平米,墙壁上有着密密麻麻的书本。
叶轼又打开了密室中密匣,里面放着一本陈旧的医书。而这,就是那位大侍女想找的“闲书。”
叶轼拿出这本医书,借着璧山的烛灯细细翻看,这本书虽说是叫医书,但里面全是恶毒阴险的弄死人、控制人的法子,给李殊吃的药,就是从这本书里弄出来的。
叶轼越看越开心,眼中充满了欢喜,一看到书里描写中毒的人是如何痛不欲生,如何烂肉、腐肢、自残、癫狂、癔症丛生,他就感到雀跃,从内心中升起疯狂的快意。
叶轼从小就知道自己这种快意不正常。
从小,他就喜欢弄死猫猫狗狗,再大点,是路边的流浪汉,后来,单纯的弄死他们并不会让他产生快意了。
他以为自己变得和“常人”一样了。
当时他对这件事感到无喜无悲,只是觉得方便了一些,不用费力气去伪装得跟常人一样,不用在做“快乐的事”时避着身边的人了。
可当他从他母亲的屋子里偶然间找到那本“医书”时,一切都变了,原来,他并不是喜欢弄死人,而是喜欢看鲜血、烂肉、哀嚎和扭曲、恐怖、和痉挛的脸。
这本“医书”很好的契合了他的爱好,他如获至宝,整夜整夜的翻读,为了读懂这本书,做出那些天才般的药,他不折手段地收集了与医毒有关的一切书籍。
当然,也少不了试验,找动物、身边的人、奴隶、还有他不喜欢的人。
他喜欢那些人流着屎尿、跪趴在地上舔他的鞋子,喜欢那些人为了得到解药,像个牲畜一样,不知羞耻,任他宰割。
那种主宰着他人,决定他人命运,让他人在他身边摇尾乞怜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那种冲上天灵盖的快意,让他不由得想要喟叹,然后高歌,多么美妙啊。
但现实并不允许他无止境的那样做。
他并没有一个安全的环境,他需要无时无刻的保护自己的安危。
当幻想中的父爱坍塌,他跟叶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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