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礼这件事,叶轼是找李殊商量过的,不过当时叶轼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俩讨论的也根本不是这件事,所以李殊是不知道叶轼准备送什么贺礼的。
李殊略担忧地看着叶轼。
他父亲来者不善,如果不是极为厚重,完美得挑不出错的礼物的话,叶轼一定不好过。
叶轼站起身来,拈着的桂花糕不得不握在拳中,防止被人看见。
他恭敬地对着叶忠抱拳鞠躬,面带微笑,“父亲大寿,孩儿自然备了些许薄礼,孩儿这就让人把贺礼给抬出来。”说完,他拍了拍手。
几声清彻的脆响之后,几个小厮抬着一个巨大的红檀木箱子进来了。这红檀箱子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寿星,金丝银线镶嵌其中,一看就极为不凡。沿路的宾客不由得往两边挪了挪。
“好精美的箱子!”人群中发出感叹。
一部分人的眼珠子钉在这个箱子上,一部分人觑眼看台上叶忠的脸色。
叶忠仍旧笑眯眯的,看起来对份厚礼颇为期待。
李殊看了一眼叶轼,他对着叶忠笑,一直笑,让她看出了和蔼的感觉。
想到这儿,李殊立刻打了激灵,把自己这种错觉从脑袋中摇了出去。
“咚!”一身沉闷的巨响,箱子被放在了地上。
叶轼向小厮点头示意,小厮们立刻合力抬起箱盖,把其中的贺礼抬出来,供众人瞻看。
“恭祝父亲大人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众人终于见着了这件生辰贺礼的全貌。
这是一尊由珍珠镶嵌而成的寿星,约有成年男子大小,寿星的样子与雕刻在箱子上的寿星分毫不差,内里一层是铜,最里面是实打实的金子。
最令人赞不绝口的是,这珍珠晶莹圆润,粉红、玄色、藕合、天青色皆有。要知道白色的珍珠好找,粉色的就少见了,更不用说其他颜色了,只有碰运气才能得上一两颗。而现在,大把这样的珍珠被人用来做这尊寿星像,知道其中厉害的人只能感叹暴殄天物。
这寿星像带了一层五彩光,在这厅中熠熠生辉。
众人不由得屏住呼吸,更有甚者捂住口鼻,防止惊呼出声来。
叶忠看着这寿星像,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芒,随后哈哈大笑,“我的好儿子呀,这份贺礼真是费了你大心思啊!”
“父亲大人喜欢就好,儿子只是一片孝心罢了。”
叶忠朝叶轼招招手,“上来吧。”叶轼上去,李殊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李殊低着头时,发现叶轼把右手握紧背在身后。李殊顿了顿,随即把手放在他右手下面,碰了碰他的手,他立刻把手松开,手掌中的桂花糕掉了下来,李殊接住了。
这桂花糕居然还是完整的。李殊把桂花糕握在手里,发现这桂花糕略显湿润。
小厮在叶忠右手边加了一副碗筷,叶轼顺着坐下了,而叶轼的右手边,就变成了他以前的夫子。
叶轼刚落座,那孟夫子夹了一块羊排,在眼前晃着,然后感叹,“这大鱼大肉虽好,吃多了也就腻味了,也算不得什么好东西了。”
叶忠听着这话,放下了碗筷,说:“敢问夫子,你觉得什么才算是好东西。”
叶轼低头不语,任由这两个人把他夹在中间。
孟夫子捋着长溜溜的胡子,说道:“要说好东西,一定不能俗气,一定是要花心思的。”
旁的人笑着打趣,“孟夫子啊,你看看我们桌上有哪道菜你觉得是好东西。说不出来我可不饶你。”
“诶!你还别说,还真有一道。”孟夫子指着荷叶羹,“你们可别小看这荷叶羹。这荷叶、莲子,可是夏天才有的东西,到了这秋天,新鲜的荷叶和莲子可不好找啊!这羹浓稠清澈,不见一丝杂物,定是小火慢熬了十几个时辰才有的,火炉旁是一刻也离不开人的。
比起油腻的荤腥之物,这羹不仅滋补,而且别有一番意趣,不落俗套。”
众人都应和着,都说孟夫子说的是。
李殊偷偷看了一眼那荷叶羹,平平无奇四字足矣,她实在是找不出什么亮点。
那孟夫子接着说,“这送礼啊也一定要花心思,这金啊银啊玉啊珍珠啊,大家都送,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大家开始察觉有什么不对,熄了笑闹的心思,也不去接孟夫子的话。
只有叶忠笑着接话,“那依孟夫子之见,有意思的贺礼是什么?”
孟夫子从怀里掏出一本佛经,“这不就是了吗。”随后说道,“叶门主啊,你可真是好福气,有人为你做这道荷叶羹,这个人还在庙里不辞辛苦、不沾荤腥整夜整夜地替你抄经祈福啊!”
孟夫子把佛经递给叶忠,“门主你可真要好好看看。”
叶忠接下,一页一页,极为认真地翻看佛经,最后竟然看得手指颤抖,掩面而泣。一个大老粗做出如此情态,实在是令人唏嘘。
李殊看着这些,满头问号,今天又唱哪出。
叶轼看着,面上露出愁苦之色,“父亲!”他拍了拍叶忠的后背,“今天可是你的寿辰,不宜伤心,这对身子不好。”
谁知叶忠一把抓住叶轼的袖子,哽咽道:“轼儿......为父可真不是个好父亲啊!”
这话惊得李殊满身鸡皮疙瘩,叶忠这是终于认识到自己是怎样一个丧心病狂的父亲了吗?
李殊按下自己蠢蠢欲动吃瓜的心,不停地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lwxs6.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