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轼离开,李殊捂着脖子平复情绪。心里对系统说:
【把“戏精的诞生”给卸下吧。】
这时那两个小姑娘进来了,李殊想着同她们说说话,于是问道“你们两个多少岁了?怎么回到这里来的。”那两个小姑娘不答,两手带着臂膀在空中乱舞乱画。
李殊一时还不明白,小心问道:“你们......”指着喉咙,“这里不能说话吗?”那两个小姑娘齐刷刷点头。
李殊想着叶轼怎么会找两个哑巴姑娘。本来还想打探自己男扮女装的事是否露出痕迹,见到如此情景,她也知道什么都问不出了。
晚间吃饭的时候,小姑娘送来了饭菜,李殊见那些饭菜都凉了,也不是好菜,便知道叶轼还在生气,也一言不发的吃了。倒是叶轼透过窗缝看到这副情景,见她冷冷淡淡的,心里反而添了些闷气。
第二天,叶轼又被叶忠派人叫去了,他们在书房内呆了一个时辰,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从书房出来后,叶轼一路往置客的地方去了。
这几天虽然正客没见着,但叶轼跟来时向他问安的大侍女一直在说些闲话。期间免不了提一些旧时叶轼母亲的事,那大侍女也几次三番说叶轼的外公是如何想念他的云云。
叶轼当时听了这些就在心中冷笑,自己幼年时的处境困苦无助,但凡他的外公是个有心的,也不会十几年来不闻不问,如今派个不知姓名的阿猫阿狗来跟他讲这些,把他当个傻子吗。
可他脸上还是露出感动的模样。
叶轼考虑既然这个侍女如此殷切地替他的好外公传话,必然在他外公面前也算个心腹,同她说些面子话,卖些乖巧,送些金银器物,也好跟他外公那条线搭上。
眼下他虽然看着平安稳当,但内里危机四伏,将来那个外公如果感念所谓亲情,帮助他一二也未可知。
叶轼来时,那侍女还未回来。他不由得四处在这院子里外转悠,发现上下都有被翻过的痕迹,虽然掩饰的很好,但也被他看出了破绽。
这几年这置客院里只有这些丫鬟侍女来过,谁做的不言自明。
这时那侍女一群人回来了,见叶轼在院子里,笑着跟他请安。大侍女让那些小丫鬟出去了,自己一如前几天,跟叶轼说些闲话。
不过这次却一直在提叶轼的母亲。说些他母亲小时候的趣事,又说他母亲爱藏东西,从大到小都改不了这个毛病。
拿了别人的东西就藏,喜欢看别人丢了东西急得火烧眉毛的模样,任别人怎么说也不肯拿出来。但偏偏她藏东西有一手,她藏的东西,只有她知道,别人想破脑袋死也找不到。
叶轼听了这些话,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跟他说:快了,快了,苗头快露出来了。
他陪着大侍女说笑,接着她的话说:“母亲这样可不是叫人难做吗?最后母亲拿了别人的东西都给还回去了吗?”
“嗳?”大侍女才想起似的,“别的小姐都给还回去了。不过听二爷说,小姐出嫁时为了解闷拿了二爷一本闲书走,那闲书里讲什么到记不太清了。
不过二爷极喜欢那本书。若少爷有一天看见小姐嫁妆有本书,还劳少爷给我罢,我拿回去给二爷,勉的二爷一直念叨。”
接着,又加了句话,“若没有也无防,不过是些小事罢了。”
“书?”叶轼眼珠子往上转,“我倒是没看见什么书,想来母亲看过便丢了。”
大侍女听了这话,面上有些微小的失落。随后同她说话,她也有一句没一句搭理着,叶轼见她这副景况,便也起身告辞。
从置客的院子中出来后,叶轼没回自己的院子,七拐八拐地走了一个时辰,到达一个大树环绕,苔痕斑斑的小屋子。
小屋子内外都已经旧了,里面有些简单的家具杂物,只是有个梳妆台叫人知道这原来是个女人的屋子。
叶轼在这里站了半晌,才轻声冷笑着说话,那声音只有自己听的见。
“我就说平白无故的怎么找我来联络感情了。”他抬起头,拿眼不住看四周,“母亲,难为他们还跟我说了那么多闲话,你留下的毒经,怎么就叫他们想起来了,到如今才开始眼红。”
叶轼冷哼一声,端坐在梳妆台,打开台上的妆奁,里面不过是简单的珠钗玉镯金耳坠。
他凝神看着这些陈旧不时鲜的首饰,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腕上,心想:
他的好父亲真是越发沉不住气了,连面子上的功夫都不肯做了。不知内幕的外人以前看了他们俩,还会以为他们父慈子孝。可如今,明眼人都看着他们关系不太好。
是什么让他这么急。
叶轼移开眼,看着手腕上的伤口,那是一道深深的割痕。
叶轼沉下脸,越想越心惊,今天把他叫到书房去,不同往日一般的折磨,无打无骂,只是按着他割了这么一道。
可就是这么一道,却要比往日里来的凶险。
那老货试图断他经脉!他断了经脉,就是废人一个,就算这老货以后安安稳稳的把位子给他,他还怎么服重。况且,也不知道他的好父亲有没有把位子传给他的心思。
欺人太甚,逼人上绝路啊!叶轼眼中流出刻骨的恨意,只是一瞬,立刻就闭了眼。
眼下人心浮动,以往投向他的人这些天也只是顾左右而言他。看来除胎毒的事情要加急了,他喃喃说:“血灵芝、佛手参、天麻、冰山雪莲、鹿茸......,还差一味药,寒见草。”
“寒见草”。他把这味药重复了两次。
这药只有入秋天时的悬崖峭壁上才有,这峭壁上湿冷异常,人一不小心就会跌下去,非轻功高强者不能取。再加上那草与杂草无异,长的地方又偏狭,所以这么多年来,叶轼一棵寒见草都没有得到。
如今却是不能再拖了。
叶轼思索着,沉下脸来,这件事,他手底下只有一个人可堪一用。
......
叶轼回到自己的小院中,见到赵豹站里面,赵豹旁边是他买的两个奴婢。
见到叶轼,赵豹请安问好后,弯腰笑着说:“叶少,听别人说你这买了两个仆人,小人我是来记她们的生辰信息的,以后也好方便管理。”
叶轼应着,让赵豹跟他至书房。一边走,一边问:“为何这次这么急着记,以往十天半个月的也不见你记。”
赵豹回答说:“这不是有贵客来吗,害怕贼人混进来,所以要严加管理,有新来的要赶紧记着。”
说着,赵豹随着叶轼进了他的书房。叶轼去找卖身契,赵豹忍不住乱瞧。
这一瞧,猛得瞥见书桌上摆了一个玉珊瑚,他脑海中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那老奴说他的侄子是带着玉珊瑚出去的。鬼使神差之下,他脖子往前凑,直接往玉珊瑚的底座瞅看。
这一看,他浑身打了个激灵,这底座下面有两道划痕,呈十字交叉,而且那划痕看样子也是旧迹,不存在最近划下的可能。
赵石的玉珊瑚,便是有这个标记。当初他们叔侄俩去偷了两个玉珊瑚,那两个玉珊瑚一个完好,一个底座有十字划痕,是他侄子主动把那有瑕疵的玉珊瑚收着,好的给他了。
赵豹一时之间想起赵石的好来,不禁悲从中来。
“你在做什么?”
赵豹扭头看去,叶轼支起帘子,黑着脸喝道。
赵豹连忙笑着赔了个不是,说了些这玉珊瑚如何华美之类的话,自己不过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好东西,不禁看痴了。然后又再三作揖打躬。
叶轼听着有人夸玉珊瑚,心里也高兴,忍不住多说了两句,“这是我那忠心的下属在我生辰时送的,她送的东西是再好不过了。”
赵豹接着同叶轼说了些话。在奴婢的生辰信息誊抄之后,急急往外边走了。他向底下的奴仆打听了叶少最近身边有没有忠心的仆人,或是叶少最近有没有重用宠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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