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就像来自恶魔的低语,从耳朵进入脑海再掉落到心上,砸的她发疼。她猛地推开风吟,把手里的刀拿起来,上面有着风吟已干涸的血。她把刀放到桌上,笑着说:“现在杀了他的话,尸体不好处理呀。”
风吟紧紧盯住她,思索着,好似在帮她想办法:“这种人死了,没人会管的,至于尸体,现在是晚上,这地方又冷清,客栈后面有一间废弃的宅子,我帮你埋在那儿吧。”
李殊额头冒着冷汗,嘴唇发白,倒了一杯凉茶想浇灭心里的慌乱,她的目光找不着落点,身子倚在桌上,嘴里嘟囔着:“不行,不行。”
“李兄这是第一次吧,我来教你,过了就没感觉了、木了。”风吟捉起桌上的刺刀,拿起李殊的手,李殊的手软哒哒的,这时是握不住任何东西的。然而风吟就这么手把手的拥着她往前,再往前,直到刀尖触到黑衣人的心尖处。
黑衣人闭着眼,像是知道挣扎无用的羔羊,静谧地阖上眼。风吟的手是个火炉,李殊就像是被炙烤的虫子,这时全然不知道怎么去反抗。她的身子是软的,她感到刀刺进布里的滞涩感,就在那下面,是一个人的□□,她被蛊惑着,亦或者是被挟持着,刺进去。
肉是软的。
黑衣人的脸突然流出好多好多的血,好像那天晚上。平静的神色也跟那时候的孩子一模一样。那时候的月亮是什么颜色?是红色的。
刀上的血是什么颜色的?也是红色的。
她的手突然有了知觉,眼前黑衣人的脸变换着,是那些村民的、是二柱子的、是余婆婆的、也是空白的。
她惊惶着,尖叫了一声,挣脱风吟的手,给了他一巴掌,冲他吼道:“滚呀!”然后自己抱住幸运,从窗子里跳了出去。
李殊在一条无人的街道跑呀跑,后面不是落点,前面没有终点。要快点呀,再快些,快——突然间却倒下,她被石子给绊住了。然后砸在地上,溅起许多的灰尘。幸运从她的怀里挤出来,她把脸埋在地上,呜呜地哭。
它轻轻的舔着她的颈脖,那是她在无边的夜中感受到的唯一安慰。
第二天一早,太阳还是照常升起。
趁还没到开擂台的时间,李殊抱着幸运回房换了衣裳。风吟躺在床上,她的一番动静把他给弄醒了。
“你回来了呀。”风吟揉揉眼睛,起身,给李殊倒了杯茶。屋里的黑衣人已经不见了,柱子下面是散落的麻绳。
李殊侍弄着头发,问:“他呢?”至于是谁,双方心知肚明。
风吟嬉笑,“你不是下不了手吗!”又趴在桌子上,仰头回答,“我呀,已经把他给放了。倒是你,昨天晚上突然跑出去了,让我很担心呀。”风吟突然侧过脸。
李殊看到他脸上还没有消肿的红痕,昨天他的手又因为保护她受了伤,心里顿时涌出浓浓的愧疚。
“对不起。”李殊低下头道歉,像是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接着说道:“我替你买药去,还有你今天早上想吃什么。”
“哟呵,”风吟听了这话直起身子,活像个斗胜的大公鸡,耀武扬威,“你不是还让我滚吗?这会儿怎么突然想起做人情了。”
李殊把头越埋越低,“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好好躺着,我去去就回。”说完,跑出房门。客栈底下老板还是在打着算盘,这几天他的生意好太多了,连带着帐也开始多了。看见李殊,老板叫住了她:“你昨晚闹腾什么,不睡觉还是怎么的,再这样就给我连人带包的滚出去!”
李殊悻悻的笑着,说了一箩筐好话,老板才放过她。
去药店,李殊买了上好的金疮药。再到街上买了几个热腾腾的包子,琢磨着这风吟应该够吃了,她准备返程。却在另一条街的街角处看到了一则告示,上面的画的人跟穿女装的她有点神似,再一看底下的字,一个都不认识。
于是从街上随便拉了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她说:“兄弟,能不能给我念念这告示。”那人一见她,倒是认识她的样子,“你不是打擂台的那个......”李殊一把捂住他嘴:“兄弟,说正事,咱们就不叙旧了。”李殊松开了手。
那人这才开口给李殊解惑:“这告示都贴出来有半年之久了,上面画的人呢,是个女飞贼,偷了白九公子许多金银财宝,说的是活捉了送到白九公子府邸,有万两银子的赏。”李殊咽了咽口水,她都想把自己给活捉了送上门去。
不过这白歧宴还真狠,自己好说歹说也救了他一命,这波操作,说是恩将仇报也不为过。
叮,恭喜宿主获得中级称号:女飞贼(装备此称号,偷盗技术和轻功有加成哟,当你穷的叮当响的时候,可以用这个称号试试哦。)
啧,这又是个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过好像挺有用的。
这一趟下来,李殊发现自己木桶最短的版块在哪个地方了,她不识字呀!如果今天不是她恰好去了这街,恰好看见这告示,恰好觉得画上的人跟自己像,恰好街上有个识字的,还恰好被自己给拉住了。那么,以后她被人追到天涯海角还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知识是第一生产力。对,就是这样。什么时候找人补补课,不过不知道包裹里的钱够不够,好像古代的知识分子都挺清高来着。
就这样,李殊回了客栈,房间里风吟躺着在看一本书。
李殊把包子放到桌子上,“起来,吃饭了。”风吟斜瞟了李殊一眼,“腿疼,不想走路。”
“啊?你伤的不是手吗?”李殊疑惑着。
“我早在前天就告诉你我的腿受伤了!”
“我还真没注意到,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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