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斐勒低声骂了一句回答:“……放到从前,你不会这样说的,阿格莱雅。”
涅斐勒的声音带着痛苦。他原本期待阿格莱雅会给出他另外的理由,哪怕是敷衍他的理由。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样挥霍信任的回答。
阿格莱雅走上前去。“但你不会走,不是么?”
“那是两件事。我留在你这边,不代表我就要眼睁睁看着你们做无意义的牺牲。”涅斐勒试着劝说。理解吧,这才是我追随你的目的啊,阿格莱雅。涅斐勒捂着胸口信誓旦旦道:“让我做点什么吧。别再用简单的任务打发我,让我做一些真的对你们有帮助的事。”
“涅斐勒,你在做和以前一样的事。”阿格莱雅一语道破,她淡淡一笑,“请你理解。和你类似,我和吾师同样不愿意看到你为自己并不认可的事物委曲求全。”
涅斐勒自嘲道:“是啊——磨蹭了几十年,原来我们最大的矛盾还是这个。但是这真的不重要,我宁肯你告诉我,你不愿让一个关系不够紧密的外人参与到你的计划中。”
那只象征情谊的花环挂在庭院角落的石柱上。在这几十年里,它那位美丽高贵的主人沉沦于政治的漩涡,在风雨中驾驶着理想的小舟,她的身份决定了少有适合佩戴花环的场所。所以那花环,已经很久没有被主人戴上了。
阿格莱雅沉默着,她的心中有许许多多陌生的东西。那是什么——是关心吗?
“你想说什么?涅斐勒。我需要你告诉我准确的答案。”她抱起手臂问。
缠成线团的感情梳理不开,主人将它粗暴地拆开,再草草地织成言语。阿格莱雅看到涅斐勒身上出现惊愕的反应,他的指尖抖了一下,下一秒紧紧攥成了拳。
“我需要你信任我,阿格莱雅。”涅斐勒答,“然后,把搭建万帷网和处理奥赫玛政治事务之外的事交给我。”
对此阿格莱雅难断对错。经验告诉她涅斐勒的要求基本等同于攫取逐火之旅赋予她的权力,她偏偏需要这份权力来保证逐火之旅的进行。如果眼前的人不是他的话,她恐怕已经将谈话拖入审讯的漩涡了吧。阿格莱雅对现在的自己有这份自知之明。
她静心思考了一会。“让你如此焦虑的,难道是元老院的动作吗?”
“你知道就好。”涅斐勒放了点心,“我最近注意到,他们的手段已渐渐不只于暗杀和政治孤立,反而有向直接插手逐火之旅的方向进展。无数双眼睛盯着你,继续你现在的做法,只会让逐火之旅和你自己成为众矢之的。现在,你的情况不适合再处理需要人情斡旋的事,缇宝她们还背着世人的骂名。那么由我代劳,不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吗?”
阿格莱雅用左手的中指牵动庭院外遍布的金线,现在那些金线正随着她一点点掌握墨涅塔的权能而遍布奥赫玛,组成获取奥赫玛全城情报的万帷网。
“……那么,就拜托你第一件事。”阿格莱雅说——涅斐勒的眼睛明亮起来。“请为我找来第一位流落在外的黄金裔吧,无论那英雄出身于何。若是能做到,我便相信你的资格。”
这件事没有嘴上说得那么容易。涅斐勒要在人山人海中寻找可能的人选,再将那个人带到阿格莱雅面前——因为他没有金线或是泰坦赐福那么便捷的识人能力——结果就是,使者在之后三十年里的尝试全失败了。
“阿雅,为什么要这样欺负小涅呀?”涅斐勒离开后,金线另一头的缇宝对阿格莱雅提问。
“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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