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心“漪漪,这是你勾我的。(修+……
烛光摇曳,泛黄的墙面上朦胧的映着少男拥着少女的身影。
一室寂静,只偶有几声少年粗重的呼吸声,他声线压得极低极沉,竭力压制着心中蠢蠢欲动的杀念。
殷乐漪便不敢再躲开陆乩野,只能由着陆乩野抱着自己,将一个面颊吻延缓的无比漫长。
她不知该如何才能忽略掉颊边的触感,眼神恍惚的望着一旁的昏黄的蜡烛,见那烛花在蜡油里炸的呲呲作响,蜡油从烛台里溢出来,连串滴落在地面,凝结出一滩烛泪。
陆乩野这才肯暂且抽身放过她,陆乩野抬眸窥见她的眼,里面印满烛光,照清她盈盈水眸中的迷惘。
她不解他为何如此。
陆乩野沙哑着声问:“害怕吗?
他眼底的杀意还未褪尽,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骇人的气息,令人望而生畏。
殷乐漪又怎会不怕,可比起害怕她更想知道陆乩野为什么会这样,“陆欺,你为何会如此?
她脸上的那道血色被陆乩野舐吻的干净,留一块吻痕落在雪腮上,红艳如花,极是漂亮。
陆乩野探手抚摸他吻出的这朵花,急促的吐息渐渐变得平稳下来,却并不回答殷乐漪的问话。
殷乐漪便忆起陆乩野曾经**时的模样,他每一次**时都像是变了一个人,越杀越欢,将**当做乐事,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她初时只觉陆乩野嗜杀是他天性残暴,麻木不仁,但她现在又莫名觉得他不该是这样的人。
“不能告诉我原因吗?
少女柔声细语的问陆乩野,一张娇颜乖顺的任他抚摸着,柔情似水的双眸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望着他,里面干净无瑕的颜色将他内心的阴暗,衬得更有些见不得光。
陆乩野忽然便有些不敢直视殷乐漪的眼。
他将她的身子按倒进怀中,问她:“还记得我上回给你讲的小儿郎的故事吗?
“记得。殷乐漪的下巴搭在陆乩野的肩膀上,“小儿郎有一个很疼爱他的父亲。
“嗯。
“短短一夜间,小儿郎满门都被**。
殷乐漪听得心惊肉跳,瞬间联想到陆乩野皇嗣身份被公之于众前,他罪臣之子的身份在满都城传的风言风语。
兵部侍郎萧闰因通敌叛国被全族尽灭,但按陆乩野的话,萧闰便没有通敌叛国,他是冤死的,萧家阖府上下的人也是被冤杀的。
难怪陆乩野身为魏国皇
子,却想搅动风云覆灭魏国的朝纲。
他年幼时目睹了父亲因污蔑惨死,满门被**,这样惨痛的事情发生在幼小的陆乩野身上,定是给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
他又怎能如健全的常人一般长大,他又怎会对这个毁了他人生的国家抱有温情。
原来这便是他性子极端,嗜杀背后的真相。
可陆乩野选择的复仇方式在殷乐漪看来,还是有些太过极端。
她轻声道:“小儿郎的父亲含冤而死,死前必定是想为自己讨一个公道,洗刷身上的冤屈。
少有不重风骨的文臣,她不明白陆乩野为何不选择查清此案,还他父亲一个清白。
“公道?陆乩野也将下巴搭在少女的肩头,眼眸在少女看不见的地方涌出阴森的杀意,“若污蔑他的人是明堂上高坐的九五之尊,又何谈公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君要臣死,臣又如何能洗清身上的冤罪。
殷乐漪心中更为震惊,若是魏宣帝故意污蔑害死萧家满门,即便她不知魏宣帝为何如此,但只要她设身处地将自己代入到陆乩野的位置,夹在生父和养父的仇恨之中,那滋味只要想一想她便觉得无比煎熬。
殷乐漪不知陆乩野又是怎么熬过来的,他所做一切皆为复仇,魏宣帝恐怕也逃不出他的算计。
可魏宣帝毕竟是他的生父,他若为了养父和萧家满门去手刃他的生父,在殷乐漪看来这对陆乩野而言根本不是复仇,而是另一种惩罚。
殷乐漪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杀了仇人会让小儿郎快活吗?
杀了他不会让小儿郎快活。“陆乩野托抱起少女的身子,走向热雾升腾的浴桶,“**不过头点地,小儿郎不会就这么便宜他,小儿郎要让他也尝一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可是……殷乐漪欲言又止,“可是他毕竟是小儿郎的父亲啊……
“陆乩野嗤之以鼻,“教养小儿郎长大的才是他的父亲。
萧闰才是他的父亲,那个陆乩野记忆中永远温润仁善的男子,是他将没有半分亲缘的陆乩野抚养长大,教他**字,授他书画,待陆乩野如亲子。
然而魏宣帝却为了一己之私,将陆乩野的父亲污蔑害死,他的萧家没了,他便要千倍万倍的从魏宣帝身上讨回来。
魏宣帝最重皇权,陆乩野便要夺他的皇权,毁他的社稷,再让他亲手将他的子嗣妃嫔一个个送上黄泉路。
陆乩野已然做到了,滟嫔、赫连鸿、赫连娉婷,哪一个不是魏宣帝亲手送上绝路的?
陆乩野的复仇之路已经走完了一大半,他的眼前已经浮现出魏宣帝最后的结局。
思及此,他的心情也变得愉悦
了几分将怀中的殷乐漪放回地上见她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黑白分明的眼中皆是不忍和心疼。
陆乩野并不想借往事换取殷乐漪的恻隐之心若非殷乐漪主动问起他或许还会一直隐瞒下去。
但被她一双美目怜惜的凝望着陆乩野忽而觉着这样也不错他勾唇轻笑:“何须介怀?不过是个俗套的故事。”
父母双亡身世坎坷背负血仇搅乱家国倾覆朝纲。
这里面的桩桩件件分明都是他的亲身经历却能被他这般轻描淡写地说成是个俗套故事。
殷乐漪忽然便有些懂了陆乩野性子中的凉薄为何而来他若当真是个至真至纯的性子他或许早就被血海深仇折磨的不成人形又怎能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个位置。
可陆乩野若当真凉薄至极他又怎会因养父一事蛰伏这么多年只为复仇。
陆乩野他当真是个矛盾至极的人。
冷漠凉薄是他嗜杀残忍是他为养父筹谋多年报仇也是他。
殷乐漪凝视陆乩野的目光不由变得复杂。
领口的系带被陆乩野修长的指扯下他接过殷乐漪脱下的斗篷随手为她放到一旁又勾住她齐胸襦裙上的束带正要扯下被她按住手。
“你作何?”
殷乐漪回神柔声轻问陆乩野面不改色道:“自然是伺候公主沐浴。”
这客房中既无隔断又无屏风所有陈设都一览无余。
吴娘子将他们两人当做夫妻便是共浴也无伤大雅可殷乐漪又怎敢真的当着陆乩野的面赤身沐浴。
见她踌躇陆乩野倒也不催促只伸手拨弄一下浴桶中的水“我亲自为公主打来热水眼下水温正好
这浴桶里的水确是他一桶一桶注满的殷乐漪伸手指了指客房的另一边“你过去不准看。”
陆乩野明知故问:“不用我伺候?”
殷乐漪嗔怪的看他又将他推到客房尽头处的床榻上见上面放着吴娘子为他们准备的衣裳便从里面拿起一条墨色腰带系住他双眸。
陆乩野没有反抗“殷姮你也对我太提防了些。”
殷乐漪小声:“这算什么我都还未将你手脚全绑起来。”
“哦?”陆乩野饶有兴致地道:“我竟不知你还想如此待我。”
实在是陆乩野有太多前科在男女之事上她不得不防他。
绑好之后殷乐漪又扶着他肩膀让他靠在软枕上“陆欺我们君子协定。”
陆乩野笑声:“依你。”
殷乐漪这才拿起床榻上另一套女装重新走回浴桶前宽衣解带。
浑然不知她亲手为陆乩野束在眼上的衣带
根本未将陆乩野的视线遮挡住。
蜡烛燃尽了一支屋内光亮变得更为黯淡。
少女褪下身上厚重的裙衫展露出莹白的身子昏黄的烛火在她玉体上落下深浅不一的光影让她变得朦胧好似那雾中的一朵花抓着少年的视线勾着少年的心弦让他对她渴求不已。
少女将包裹着身子最后一处的小衣也解下又有些羞赧的很快将及腰的青丝拨弄在胸前掩住春色。
但她身段出落的极是曼妙抬高玉足走进浴桶之时身子玲珑有致的弧线尽数落入少年的眼中。
入浴美人活色生香她的举手投足皆是对陆乩野的引诱。
偏偏她自己毫无所察用陆乩野为她打来的热水浇洗着自己莹白的身子连绵的水珠滑过她的肌肤顺着她的玉颈滚过锁骨又没入雪白的沟壑之中。
她动作轻柔像是极怕惊动到陆乩野一双被水气氤氲的湿润眼眸却又不偏不倚的落在陆乩野的身上。
她自然是不曾察觉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陆乩野看得清清楚楚她的性子相较心思深沉的陆乩野还是太过天真了些理所应当的认为陆乩野遵循着他们之间的君子协定。
许是今夜陆乩野与她交了心吐露了他从前之事而他现在又看不见她殷乐漪便遵从了一次自己的内心望向陆乩野的目光不再遮掩。
这目光之中有心疼有怜悯
复杂的情愫都饱含在这一眼之中旁人都不一定能读懂这一眼的含义可陆乩野多了解殷乐漪她但凡对他吐露一丝的温
情他便能解读她的心。
她只是不愿承认喜欢他更不敢承认喜欢他。
只要她依旧能留在陆乩野身边陆乩野以为自己能够坦然接受她的“不喜欢”。
可面对殷乐漪陆乩野的贪欲从未停止过生长他想要她的一切尤其是在品尝到过她对他的那一丝喜欢给他带来的极致愉悦后他又怎能甘心回到从前和殷乐漪做一对不问真心的假鸳鸯。
他不甘心更不愿意。
陆乩野感觉自己那颗凉薄麻木的心就像被她那双柔荑握在了她的一点退却和拒绝便能轻易将他的心折腾的尽是疮痍。
心高气傲如陆乩野他何曾将这世间的人与事放进过眼中。
可独独一个殷乐漪独独是她芙蕊公主他若此生都得不到她的喜欢陆乩野不知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
他心绪百转露在外的模样却没有半分异状。
殷乐漪更是只觉着他当真行了一次君子之风的做派在她沐浴时一直沉默不言莫说是打扰她就连身体都一直维持着由她摆
弄出的姿势。
殷乐漪不敢多耽搁洗净了身子擦拭干水珠后
一抹墨色还原封不动的遮着少年的双目将他凌厉摄人的眉眼挡住高束的白发搭在他胸膛白与墨两色相衬在一处竟又将他这张脸衬出几分俊美的妖冶。
殷乐漪不敢多看伸手为他解开遮目的衣带。
她沐浴之后身上还带着水汽馥郁的体香也被冲淡些许轻柔的香气似有若无的拂过陆乩野的鼻尖眼前的遮挡被取下少女出水芙蕖般的绝色容颜便近在他眼前。
“好了。”
殷乐漪望着他湿润的眼里再也寻不见那一丝柔情。
陆乩野微垂眼帘将眼底翻涌的情欲贪婪都掩下起身走到浴桶前有些烦躁的解开身上的盔甲。
殷乐漪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忙躲进被褥里遮住自己“陆欺那里面的水我才洗过……”
不但洗过水也凉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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