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手“我不会对你罢手。
屋门被敲响,吴娘子爽朗的声音传进客房内。
“小娘子,我做好了早饭!你和你夫君醒了便赶快同我出来用一些吧……
屋内的殷乐漪还同陆乩野在床榻上博弈着,殷乐漪面颊绯红的被
陆乩野按在怀中,两人身上盖着的被褥凌乱无比,少女一只玉足隐约可见的被陆乩野握在手里,也不知底下的两具身子究竟纠缠成了什么样子。
殷乐漪掩着羞赧,应答吴娘子:“……多谢吴娘子,我们马上便来。
吴娘子欸声说好,便又从他们门前离开。
殷乐漪双腕抵在陆乩野胸膛,“陆欺你快松开我的脚……
陆乩野恍若未闻,把玩着掌中玲珑的玉足,只觉细腻小巧的紧,带着薄茧的指腹一寸寸的在上面游走摩挲,在殷乐漪肌肤上激起一阵阵战栗。
她自小**舞,身子柔软的紧,即便被陆乩野摆弄着玉足的姿势十分别扭,她也仍受得住。
可这姿势实在太过不雅,殷乐漪羞耻的连耳垂都红透,眸中泛出水雾,“你到底想如何……
陆乩野这才将视线又落回到殷乐漪面上,见她雪腮红艳的如上了胭脂,十分的娇俏,但神情却无比的羞愤,便知自己弄得有些过火。
陆乩野松开她的玉足,又将她按进怀中,与她柔软的身子紧密相贴,“自然是想和你行鱼水之欢,共赴极乐。
他答得如此坦然,更让殷乐漪羞涩难当,恨不能立刻抽身逃之夭夭,“……不行。
且不论这是在别人家中,她还有许多事要去做,怎能和陆乩野在床笫之间白日厮混。
陆乩野心知她不愿,但亲耳听到她拒绝,心中到底还是有几分不快。
但陆乩野已然做不到如从前一般强她迫她,她不愿意,他便只得忍耐自身。
陆乩野握着殷乐漪的腰肢,将头埋进她胸脯,哑声道:“那你就乖乖的别动。
少女最敏感之地被他肆无忌惮的触碰,霎时面上更为滚烫,想将陆乩野的头推开,与他紧贴的身子却又能感受到他腰腹下的蠢蠢欲动。
她害怕自己再激烈的反抗下去,恐怕只会让陆乩野愈演愈烈,到时更加难以收场。
殷乐漪只得轻咬住唇瓣一动不动,尽量忽略胸脯处传来的感觉。
陆乩野搂着少女调整自己的吐息,一呼一吸间鼻尖盈满少女身上的幽香。偏她这处又生得极为绵软,便是隔着衣衫埋着,竟也能抚平陆乩野体内的几分躁动,连心都好似因她而变得柔软。
殷乐漪感觉自己都快要僵了,陆乩野这才缓缓从她胸口抬起头,眸色沉如浓墨,满是压抑之色,一看便知他忍得极是辛苦
。
殷乐漪心跳如擂有些不敢和这样的陆乩野对视从他怀中挣开后便逃也似的下了床榻穿上鞋匆匆离开客房。
她昨夜睡下时便穿戴齐整只一头及腰青丝披散着有些不像样在院中遇上吴娘子对方见她如此便主动将她拉到房中为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髻。
这一来一回两人回到前厅时陆乩野竟已穿戴齐整在此处候着他们了。
吴娘子热情的招呼他们入座三人便一同用起了早饭。
自战事起后
“小娘子昨日忘了问你夫家姓什么?你们夫妻二人又要到何处去啊?”
殷乐漪被问住她的姓氏乃是晋国的国姓说出来便会让人知晓她的身份。
陆乩野面不改色的替她接过话茬“鄙人姓萧。我与娘子本是想去鄯州探亲的不巧遇上战事便又只能打道回府。”
一提起战事吴娘子便感同身受唉声叹息:“这该死的战事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殷乐漪安静的喝着热粥没有答话。
院外忽然传来一声稚气的高喊:“吴婶子……”
“来了——”吴娘子忙坐起来对他们两人道:“你们慢吃我去看看!”
吴娘子风风火火的跑出去殷乐漪垂着睫羽对陆乩野道:“我们今日必须离开这里否则宁王的人追查过来吴娘子村子里的人恐怕都要受我们拖累。”
陆乩野颔首见她微垂着颈子不敢看自己便以为她还在为几刻前的事羞恼心中好笑。
不一会儿院中传来劈柴的声音。
殷乐漪仰起小脸和陆乩野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起身走到院外见吴娘子正举着斧头费力的劈着干柴。
吴娘子仰头一瞧见小夫妻俩齐齐望着她忙道:“隔壁家一老一小的干柴都用完了方才来找我借干柴我匀一些给他们不妨事你们快去用早饭!”
陆乩野走过去接过吴娘子手中的斧头“夫人收留我们夫妻二人一宿这些活计便让我来罢也算是报答夫人的收留之恩。”
吴娘子一妇人干这等力气活计实在是力不从心便也不推脱笑着说:“那就有劳你了!”
眼看着吴娘子又要去忙别的活计殷乐漪也主动上前“吴娘子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
“小娘子你就好好歇着吧!”吴娘子忙摆手“我家的干柴往日都是我家那口子劈好的给我留在院中现在他回不来你郎君能为我劈些干柴就是给我帮了大忙啊!”
吴娘子纯良质朴说什么也不要殷乐漪帮忙殷乐漪便只得站在屋
檐下看陆乩野劈柴。
她本以为此事对他而言不过信手拈来看了一会儿后却骤然发现他似乎并不擅长这事。
一根完好的木桩被他砍的大小不一全然不似那些之前坎好的干柴般均匀。
她目光不加遮掩陆乩野便停下手里的动作朝她看来。
少女身着粗布衣裙青丝挽成妇人髻未施粉黛的面容清丽脱俗望着陆乩野的一双柔情眸中含着笑容。
殷乐漪对陆乩野笑的次数屈指可数而这屈指可数里的笑容又大多并不是出自她的真心。
她的衣着和笑容都令陆乩野有一瞬的恍惚就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普通人家的少年夫妻年幼的娘子因她的郎君不善劳作而感到新奇便站在屋檐下悄悄的笑话他。
陆乩野唇角情不自禁翘起“有这么好笑吗?”
被他察觉殷乐漪忙敛了笑意“我只是在想这世间竟也有陆少将军不擅长之事。”
她一句陆少将军便将陆乩野脑海中的幻想尽数打破。
再看眼前的殷乐漪即便身着再朴素不过的衣裙也难掩她身上自小便被浸养出的高雅气质。
她不是村妇陆乩野亦不是这村中樵夫。
正如他拿惯了刀枪剑戟的双手杀敌能游刃有余换成斧头后却无法驾轻就熟的做普通百姓会做之事。
陆乩野面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我从未砍过柴自然不擅长。”
殷乐漪敏感的察觉到陆乩野情绪的变化但她不知原因便只能顺着他说:“你是高门出身又怎会做这样的粗活。”
她到陆乩野身侧乖巧的将他劈好的干柴拾起抱到一旁的干柴堆里放好回首时视线不期撞入陆乩野的黑眸中。
他正无声地注视着她眸色沉沉如一方化不开的浓厚稠墨晦涩难解让殷乐漪看不清他的所思所想。
“你为何这样看我?”
陆乩野语气不明:“我只是在想你若不是殷姮我
亦不是陆欺你我二人如今对面而立又该是什么样的身份。”
殷乐漪神情微滞而陆乩野却好似并不想得到她的回答继续他手里的动作。
何其可笑他本是个对假如之说嗤之以鼻的人
可世间没有假如便是他权倾大魏自诩无所不能也改变不了不争的事实。
谁也不曾再说话两人各自做着自己手里的事借着平静掩盖他们各自心中的翻江倒海。
陆乩野帮着吴娘子将剩下的柴砍完吴娘子走到院中捆了几把后劳烦陆乩野为其送到隔壁的院子里。
陆乩野
提着几捆柴走出院子,殷乐漪安静的跟在陆乩野身后,吴娘子在后面见这场面,不由得打趣道:“陆娘子,你还真是一步都离不开你郎君啊……”
殷乐漪窘迫的笑笑,见陆乩野步子迈得快,心想他定是没听见,否则又要徒生尴尬。
隔壁是座有些破旧的茅草屋,屋子里时不时传来年迈老人的咳嗽声,院中有个男童正在为其生火熬药。
他见有人为他送来干柴,连忙小跑着过来道谢,又抱起干柴进到茅草屋内,往快要燃尽的火炉子里添了干柴,屋中虽有了些许热气,但烧出的烟尘极为难闻,殷乐漪站在门边也不能幸免。
她喃喃:“我还以为他要干柴是用来做饭的。”
陆乩野瞥了眼一旁的药罐,“平民百姓家是用不起炭火的。”
殷乐漪顺着他目光看去,见里面的药材全是细碎的药渣,也不知熬过多少回。
想必便是吴娘子口中其中的一家年迈幼小,无法从村子里逃走去避战乱的人家。
殷乐漪往发髻上摸了摸,摸到一支珠钗,想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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