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护“这世间除我以外还有谁敢如此……
赫连殊施施然从席间走出来“早听闻十六弟养了一头狼十分的威风凛凛。那咬人的猫却从未听说过不知是何时豢养的?”
陆乩野向赫连殊瞥去一眼“襄王殿下消息当真是灵通连我饲养的宠物都一清二楚。”
赫连殊拿起酒
盏走到陆乩野身前满脸关怀之色“十六弟在外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归家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然要多多关切十六弟的。”
“十六弟为兄敬你。”
魏宣帝将这一幕看在眼中欣慰道:“见你们兄弟二人如此兄友弟恭朕心甚慰啊。”
陆乩野闻言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的执起酒盏和赫连殊碰了杯
魏宣帝一扫下方见文官世家大多没有离席大理寺少卿裴洺一人坐在席位上喝着闷酒时不时往对面的席位望上一眼神色颇有几分黯然。
魏宣帝朝裴洺看向的方向投去目光疑心又起遂生了试探之意开口道:“裴洺芙蕊。你二人且到朕跟前来。”
殷乐漪心口一跳旋即不紧不慢的从席位上起身和裴洺一前一后的来到魏宣帝面前异口同声行礼。
“陛下。”
魏宣帝仔细打量殷乐漪和裴洺两人一番后笑着对下方的贵妃道:“贵妃你之前同朕说裴洺与芙蕊郎才女郎朕本是不信的但眼下将他二人叫到眼前一瞧倒的确是金童玉女一般的般配啊!”
贵妃面上笑容一僵忙从席间站起“裴洺与芙蕊二人乃是幼时玩伴之谊何谈般配?陛下可又是因为之前的事在责备臣妾行事不严谨?”
“贵妃娘娘此话差矣。”赫连娉婷走到魏宣帝身前抓住贵妃话中的纰漏“父皇乃是九五之尊父皇既觉芙蕊妹妹与裴少卿般配那他们二人自然是天作之合般配无比的。”
她不依不挠“贵妃娘娘莫不是在质疑父皇?”
贵妃垂首行礼:“臣妾不敢……”
“陛下恕罪。”殷乐漪移步到贵妃身前“母妃之所以会说这番话乃是因为当日我向陛下和母妃已说清自己的心意母妃恐旁人误解这才替我澄清的。”
她说罢向赫连娉婷莞尔一笑“娉婷姐姐当日不在雍华殿不知此事也是情有可原。”
她这番话可谓是极体贴的给了赫连娉婷台阶下但赫连娉婷在魏宣帝面前一向受宠而她又一向不将殷乐漪放在眼中此事殷乐漪知她却不知便好像是她这个嫡亲的魏国公主竟还不如殷乐漪这一**之女。
赫连娉婷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不过她还
没蠢到在众目睽睽之下向殷乐漪发难只好顺着殷乐漪给的台阶下“……原是如此是娉婷失礼了还望贵妃娘娘莫与娉婷计较。”
她俯身向贵妃施礼魏宣帝拍拍她的手“无妨贵妃一向贤淑和善不会同你这小辈计较的。”
魏宣帝掠过殷乐漪将视线重落在裴洺身上“裴少卿芙蕊的确与朕说过同你只有幼时玩伴情谊不过朕还未问过你是如何想的?”
“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你对芙蕊有意朕倒是想成全你们这对才子佳人。”
魏宣帝将话挑到这个明面上已经不是试探了他这是将殷乐漪推到了悬崖边上只要裴洺点头应下这桩婚事殷乐漪必然会万劫不复。
贵妃急切上前欲要开口殷乐漪从后轻按住母亲的手制止。
魏宣帝多疑忌惮这个时候再极力和裴洺撇清关系只会让魏宣帝觉得她心中有鬼更加猜忌她。
殷乐漪掩在袖下的手指克制不住的颤抖眼神触及到不远处仍坐在席间屹然不动的蓝衣少年郎。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酒盏一派隔岸观火的模样与她四目相对之时狭长的黑眸中噙着一点笑好似在笑她的走投无路。
殷乐漪指尖用力掐着掌心以疼抑住惧将视线从陆乩野面上移开不再看他一眼更是丝毫没有向陆乩野低头求助的意思。
陆乩野眼中的笑淡去再一瞥那裴洺黯然的瞳目中有了几分亮光怎么看都像是要开口应下这门婚事。
他手一松酒盏应声而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陆乩野撩袍起身语调懒散:“一年一次的秋猎陛下不放我等儿郎女郎前去狩猎拔头筹却将我等留在此处问些谈婚论嫁之事好生无趣的紧。”
他言辞间颇有微词当众反驳魏宣帝何其的狂悖皇后面有不悦但见魏宣帝没有丝毫怒意便将要斥责的话咽了回去。
魏宣帝道:“是你方才自己说的手受了伤不争头筹怎就又成了朕拦着你不让你去争了?”
“士兵上战场前主将自是要先激励一番士气的否则他们又怎会摩拳擦掌的去争那第一?”
魏宣帝仰天大笑大掌一挥“好!你且去朕倒要看看你伤了一只手如何还能拿到那头筹!”
陆乩野转身看向一众人“诸君请便。”
赫连殊言笑晏晏“既然十六弟为大家向父皇讨来了恩典那我这做兄长的自然不能缺席且先容我回营帐换一身骑装罢。”
席间坐着的皇子公主都纷纷起身离席各自回营帐内更衣准备殷乐漪挽着贵妃跟着人潮一起快步离开。
待回到营帐后贵妃扶着胸口后怕的喘气。
殷乐漪替母亲顺气“母亲莫担忧儿臣无事了。”
“我观裴洺的神色险些就要一口答应了幸而那十六皇子的酒盏摔的及时还有他的话也替……”
贵妃意识到自己不该当着殷乐漪的面提那陆乩野便立刻转了话锋“裴洺这性子实在执拗你分明已与他说得清楚他竟还未死心。他这份痴心当真是要害惨我儿了……”
殷乐漪拍了拍母亲的背不置可否。
裴洺行事乃君子之风并非陆乩野那般阴魂不散之人。
今日之事若非魏宣帝刻意引导裴洺绝不会当众再显露想娶她的念头。是魏宣帝已对她生了猜忌之心想要除掉她这个晋国唯一的正统皇室。
但这番话她不愿告诉母亲因说了也只会平白让母亲提心吊胆。依照魏宣帝眼下对母亲的盛宠即便殷乐漪**母亲也应当能安然无虞吧。
木槿伺候殷乐漪换下宫装重梳了发髻。
贵妃从旁瞧着忽的记起“乐漪母亲记得你并不会骑马射箭这狩猎你便不要去了。”
魏国皇室不论男女自幼都会骑射方才陆乩野的一席话更是让那些公主皇子动身前去狩猎若殷乐漪留在帐子里不同他们一起去狩猎既失了大体更成了众矢之的。
“母亲不必担忧儿臣如今已会骑射母亲在营帐里好好歇息等儿臣回来。”
贵妃仍是不忘叮嘱:“那你可要小心些弓箭无眼莫要受了伤。”
“母亲放心儿臣知晓。”
赫连殊更完衣后便被皇后身边的人请到了皇后营帐内。
“母后这般匆匆叫儿臣来可是有什么事?”
皇后屏退四下
赫连殊是皇后所出乃是正统的嫡子虽封王已久可迟迟不见魏宣帝有立他为储之意。眼下又多了个战功赫赫在民间威望甚高的陆乩野与赫连殊争锋。
朝堂百官们明面上虽未站派结党但私底下早已暗流涌动想拥立陆乩野为储君的不在少数。
“母后莫急。”赫连殊劝慰“陆乩野有勇有谋不是赫连鸿那般的莽夫对付他不能主动硬取只能静等良机。”
“可你若是不主动向他下手待你父皇他日一道立储圣旨降下你再去争夺储君之位便成了名不正言不顺啊!”
皇后担忧“也怪母后的娘家在朝堂上根深蒂固你这些年做了如此多的功绩你父皇还是没有将你扶上储
君之位,便是担心母后的娘家唐家外戚干政啊……”
赫连殊摇头道:“母后何出此言?这些年若没有唐家这些亲人相助儿臣,儿臣又怎能成为众皇子中第一个封王的?陆乩野之事儿臣心中有数,母后莫要担心。”
“好吧,这件事你往后便自己拿主意罢。”
与皇后交谈完,赫连殊便走去营帐,唤人将他的马牵来后,便带着一队人,翻身上马往山中狩猎场而去。
途径马厩之时,见得一抹倩影,他不自觉勒马停下。
身段婀娜的女娇娥正站在马厩前挑选马匹,云鬓如雾,姿容绝色,一袭粉裙更衬的她灵动若仙娥,美的清丽脱俗。
“公主可是不知该选什么样的马匹好?”
殷乐漪回首,见赫连殊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她忙后退几步和赫连殊拉开距离,行礼道:“见过襄王殿下。”
“公主不必多礼。”赫连殊笑着抬手,“初见公主之时本王便连累公主,险些害了公主性命。此事一直在本王心中过意不去,我见公主娇弱,定是不会骑马射箭的,不如便与本王同行?到了密林间本王也好护着公主,以免让山中走兽冲撞到了公主。”
“多谢襄王殿下美意,只是芙蕊的确不善骑射,若与襄王殿下同行恐怕会拖慢殿下脚步,耽误殿下争头筹了。”
殷乐漪一番婉拒之言,让赫连殊一时之间竟寻不到破解之法,眼睁睁的看她选好马被人扶上马背离去。
“殿下若对芙蕊公主有意,何必如此迂回?”赫连殊身旁的太监低声,“殿下只管挑明心意便是,以芙蕊公主的处境说不定还要感激殿下的抬爱。”
赫连殊望着那抹倩影离开的方向,笑着轻摇了摇头,“聪明人之间不必挑明。你莫要小瞧她,她虽看上去貌美娇柔,心中可是极为有分寸的。她眼下便对我退避三舍,我若再进一尺,她恐怕要退一丈了。”
“也罢。”赫连殊翻身上马,“她既说不愿耽误我前去争夺头筹,我又怎能辜负美人的期望?”
他扬鞭策马,带着一队贴身侍卫深入密林。
殷乐漪不会骑马,便寻了个马夫为其牵马,让木槿跟在身侧一同进山。
进山之前,她特意询问了马夫狩猎的路线,挑了一条偏僻的路。只等太阳落山,众人返回之时,她再掉头往回,避免与魏人撞见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公主选的这条路,可真是连一只兔子都没瞧见。”木槿在她身后轻笑。
殷乐漪莞尔,对为她牵马的马夫道:“多谢你为我指明这条路。”
马夫诚惶诚恐:“这是奴才份内之事,当不起公主的言谢……”
话音方落,前方林中便忽然传来吵
嚷之声。
“你是如何带的路?竟将公主待到此等偏僻之地,真是该死——”
紧接着便又是一阵鞭子抽打皮肉之声,其间还夹杂着惨叫。
殷乐漪蹙了蹙眉,见为她牵马的马夫,在听到这声音后下意识的抖了抖身子,显然是极怕的。
“惨叫的人你可是识得?”
马夫心惊胆颤的点头,“是和奴才一起共事的马夫……”
今日能来秋猎的皆是王公贵胄,他们这些末等马夫在那些王公贵胄眼中命如草芥,一个行差踏错惹恼了他们侍奉之人,轻则打骂,重则是要丢命的。
那被鞭打的马夫叫的实在凄惨,殷乐漪闻言心中略有几分不忍,晋国虽武不如魏,但数百年来一直以仁厚治国,即便是宫中最末等的杂役做错了事,也没有随意打杀的道理。
但她如今这身份自身难保,更别说要她以身涉险去救助魏人了。
她吩咐马夫,“我们回罢。”
马夫迫不及待的为她牵马调头,十分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奴才看天色阴云密布,约摸是要下雨了,公主眼下回营正好能避雨。”
殷乐漪颔首,耳畔忽的远远传进一声破风之声。
她太熟悉这声音,下意识的俯身抱住马脖子,一支箭擦着她的头顶上方径直射入她面前的树上。
木槿吓的捂住嘴,连忙下马查看,“公主你没事吧?”
“我还当是什么野兽在此,原来是芙蕊妹妹。”
赫连娉婷骑着马从林中现身,身后跟着一队侍卫,她见那支箭未能射到殷乐漪,脸上毫不掩失落,“方才失手惊到了芙蕊妹妹,芙蕊妹妹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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