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娥“殷姮你今夜很美。”
陆少将军其人出身显赫文武双全天纵奇才又生得一幅玉面官拜一品手握三十万大军深受当今天子恩宠未来前途不可估量乃是名满都城的少年郎无数贵女心中的春闺梦里人。
上至皇亲贵胄下至文武百官只要家中有女儿的无人不想将女儿嫁给他。
偏偏这位陆少将军百花丛中过竟无一朵能入他的眼。
民间更是传他将星转世高不可攀能与他相配的女子必定也是同他一般的风华绝代。
可这位在都城众人心中几乎快被奉为神邸的陆少将军竟当众将一舞姬搂在怀中还声称此女是他爱妾实在匪夷所思。
裴洺率先反应过来作揖道:“陆少将军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
柳云莘和陆乩野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又怎会是陆乩野的妾室。
陆乩野搂在怀中的少女不知是冷还是怕攥着他胸口衣衫的一双手竟在发抖“陆少将军我不想见他……”
殷乐漪声若蚊呐颤抖的嗓音飘入陆乩野的耳畔。
她对裴洺似乎有些抵触只是这抵触不知是因她害怕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陆乩野掠过裴洺将殷乐漪半搂半抱的带下台重回席位上坐下。
少女一直依偎在他怀中乖顺无比不见丝毫反抗更加坐实了此女是陆乩野的爱妾。
赫连鸿一头雾水“陆少将军舞姬怎的竟成了你的爱妾?”
殷乐漪将头埋进陆乩野的怀中躲避所有人探究的视线。
陆乩野像是享受着她的依偎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她的后颈面不改色道:“今日得知我要来教坊司她便拈酸吃醋与我闹脾气。我分明叫她乖乖待在家中没想到她竟这般大胆敢扮成舞姬来同我置气。”
他抚摸少女颈子的动作落在外人眼中便是极亲密的说完又偏头寻到少女的耳意味深长地道:“是不是我近来太过偏宠你了纵得你无法无天了?”
殷乐漪在他怀中又是一颤仰起头“我……”
她红唇轻启便被陆乩野指腹按住“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
殷乐漪将话又咽了回去轻轻点头。
陆少将军在旁人眼中从来便是耀眼如苍穹的人物将他这样的郎君与男欢女爱风月之事相提并论
可眼下陆乩野竟如此纵容怀中的少女言辞之间更是尽显宠溺这可是大大的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能得陆少将军如此喜爱想必这位娘子定是有倾国之姿。”
赫连鸿带来的宗室子弟里有人忍不住好奇“就是不知这位娘子为何一直戴着面
具,不肯以真容示人啊?
陆乩野挑眸从人群中扫到那人,语调毫无起伏却不怒自威:“我的人戴不戴面具,与你何干?
他眼神流转间自有一股常人难以企及的威压,那宗室子不过与他对视一眼,便立刻吓得缩了脖子往人群里躲去,再不敢轻易冒尖。
“陆少将军切莫动气,他不过是好奇是何等姿容的小娘子,竟能让我们陆少将军都甘愿化身绕指柔。
赫连鸿出来打圆场,又端了酒敬向陆乩野,顺势打量着他怀中的少女,点评道:“我看这位小娘子恐怕比有晋国第一美人之称的芙蕊公主,还要艳绝上三分。
倚在陆乩野怀中的少女将头垂得更低。
陆乩野不动声色地环住少女的腰肢,嗓音沉缓,极为慵懒:“我这爱妾不过蒲柳之姿,不及芙蕊万一。
到场之人没有人会去质疑陆乩野的话,毕竟他是亲自将芙蕊公主押送回魏国的人,自是见过芙蕊公主的真容。
但陆乩野怀中爱妾方才一舞足可见气质清尘脱俗,世间罕有。
可到了陆乩野嘴里,便又成了蒲柳之姿不及芙蕊公主万一,也不知那芙蕊公主究竟美到何种境地。
裴洺在人群里暗暗握拳,芙蕊公主在他心目中便是天上仙娥也无法比拟的高贵明月,竟被他们这群魏人拿来与一妾室一起当众评头论足。
他不愿再听他们议**主,便从人群里走出来,质问道:“既然这位娘子是陆少将军的妾室,敢问柳氏女现在何处?
殷乐漪似是对裴洺极为抵触,连听见裴洺的声音都不自觉的抓紧陆乩野胸口的衣衫。
留在此处多一刻,便多一份变数。
陆乩野执起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随后搂着殷乐漪站起,看向赫连鸿,意有所指道:“臣的一腔兴致都被扫空殆尽,今夜便先回了。
裴洺此人今夜的确扫兴,赫连鸿迎向陆乩野,赔罪道:“是我招待不周,下次邀约陆少将军我一定扫榻相迎!
“不必了。陆乩野将手中的空盏一丢,眸中笑意未达眼底,“殿下之心臣已知晓,只是臣与殿下并非同道中人。
他说完,便搂着爱妾意兴阑珊的走出教坊司,留赫连鸿面色不佳的杵在原地,姿态恭谦,一时竟让人分不清谁是君谁是臣。
裴洺望着陆乩野那妾室的背影怔了许久,被教坊司的人催一声:“郎君,柳娘子在房中等您。
裴洺回神,命随行小厮取足了五千五百金交予他,“柳娘子房中我便不去了,还请替我向柳娘子转告一句,请她一定保重自身,我定会想法子将她从教坊司带出来。
大理寺少卿在教坊司一掷千金却不当入幕之宾
转头竟又带着自己的人连夜出城去悬崖底下寻那芙蕊公主的踪迹这一夜当真怪事频出。
马车上殷乐漪低垂着颈魂不守舍的坐在窗边。
她还戴着那张面具一张小脸被掩住大半素日里柔若春水的双眸更是被挡了去。
教坊司的酒水里为助兴会放一些催情之物。
陆乩野注视着殷乐漪体内渐渐涌出一股燥意想伸手将她那张碍眼的面具揭下好让他看清她底下的那双眼。
殷乐漪对陆乩野的念头浑然不知今夜发生的一切让她整个人都失魂落魄。
马车驾到了骠骑大将军府的门口陆乩野下了车凉爽的夜风迎面扑来他不觉凉意反更觉燥热。
他回身看向车厢内发呆的少女沉声道:“下车。”
殷乐漪经他提醒才回神出车厢时恍惚的撞到了头她竟也没反应下马车时更是心不在焉脚踩到了迤逦裙摆身子轻飘飘的往地上摔去。
陆乩野手疾眼快的搂了她的腰将她如孩童一般单臂抱起寒声道:“殷姮你若是继续装聋作哑不把今夜之事给我一个交代往后你便休想再踏出房门一步。”
若非陆乩野及时认出跳舞的人是殷乐漪在大庭广众之下挑明殷乐漪是和他置气的妾室无人再敢觊觎
思及此处陆乩野只觉体内那股燥意变得更甚搂抱住她腰肢的手臂再次收紧恨不能将这细腰肢折了才好。
殷乐漪倚在陆乩野怀中抿唇不语眼泪只一个劲的从面具里滴下来身子颤抖不已。
她穿着单薄的胡姬舞衣抖得厉害身上的馨香如雾般在陆乩野胸口游走陆乩野抱着她走入府中坠在她腰上的小铃铛一路轻轻地响却也没能让陆乩野漏听她极细小的哽咽声。
府中主人抱女子而入路上的家仆都屏声静气地低头回避。
行至陆乩野院中长廊下殷乐漪在陆乩野耳边哽咽的问:“陆少将军当日大魏兵马能在一日之内攻破城门是不是因为我晋国的京都守备撤下了城防打开了城门?”
陆乩野脚下步子一顿。
殷乐漪从陆乩野怀中抬起脸泪珠挂在白皙的下巴尖上恳求道:“还请陆少将军能为我解惑。”
陆乩野大约明白殷乐漪的失态是因何而起语气里带了几分讽意:“你晋国的守备裴氏一族早已暗中向魏国投诚我们大军兵临城下时他们大开城门个让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进入了晋国都城。”
“陛下更是感念裴氏一族功劳给守备裴召赏了爵位封了他威远候。”陆乩野将殷乐漪放到廊下的长椅上意有所指“他
的独子裴洺也得了官职如今是大理寺少卿。”
他直勾勾地端详着面前的少女指腹轻抚她腮边泪语气晦暗:“殷姮你莫不是在为那裴洺而哭?”
殷乐漪点头又摇头“我在教坊司里见到了云莘阿姊她的母亲阿姊都死在了教坊司里父亲还关在大理寺诏狱中。她……恨极了我要我代她献舞我心中有愧无法拒绝她……”
从晋国到魏国的这一路陆乩野将殷乐漪的脾性早已摸透她不止是涉世未深天真不谙世事她的心里还撑着一份公主的重担。
她认为自己身为一国公主不仅未能护住他的子民反让他们颠沛流离、家破人亡她将自己固执地当做致使晋亡的罪人尽力想要弥补每一个晋国人。
不止是对柳云莘她对从前的岑柔、山匪、鄯州百姓亦是如此。
但这样的做法与念头在陆乩野看来便是嗤之以鼻、愚不可及。
他滚了滚喉尖锐的发问:“今日她要你替她献舞你应了。明日她要你替她在其他男子身下承欢你是不是也要应?”
殷乐漪被问的怔住“……我不知道我只知为君者不能独善其身要以子民国家为重。”
陆乩野听的眉心蹙起又忆起晋文帝继位多年膝下只得殷乐漪一女哪怕晋国连连战败也不愿让殷乐漪嫁来魏国和亲平息战戈晋文帝莫不是未把殷乐漪当做公主教养而是储君?
若是如此她这幅执拗性子倒也说得通。
只是晋国已亡无论是公主还是储君都已不再重要。
“殷姮我知你有些风骨。但若柳云莘当真是能让你以诚相待的人她便不会让身为晋国公主的你去代她取悦魏国的王公贵族。”
陆乩野一针见血嘲讽道:“她不过是在折辱你。”
裴洺和柳云莘都是自小与殷乐漪一起长大的前者家族背叛晋国投靠魏国后者不仅咒她活着不如**好还要以献舞这样的方式来羞辱她。
但殷乐漪又何曾不知这些她只是宁愿自欺欺人罢了。
可被陆乩野当面戳到痛处那些难过的情愫像翻涌的潮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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