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姝阻拦下意欢想把她的脑袋插成花盆想法,“听你这么说,我倒是起了兴致,不如就去前厅看看她。”
意欢拿着珠钗的手,怔愣在半空中,“现在就去?”
还未走到前厅,且听到戚安安软糯的声音阵阵传入耳中,“我那侍女是最顺从服帖的性格,只是偶尔出去帮我代买些胭脂水粉,祖母这番,实在冤枉她了。”
“什么样的大脸,能用得上五盒胭脂,既然知道上脸用量多,就不能多让丫鬟买几盒,非得让她一月出去五次之多?”人未至声先到,孙氏正面对着娇养长大的戚安安无可奈何时,听到闫姝的声音,犹如听闻仙乐耳暂明。
“老夫人所为之事,定有她的道理,那丫鬟真没做什么错事,自然不必担忧她,一个奴才罢了,何必这般慌慌张张。”孙氏昨夜闹了半宿没睡,若说心中没气定然是假话,而今她又眼巴巴地跑来求情,孙氏有心想晾晾她。
闫姝走进门来,便见她那好表妹,正抽抽搭搭跟在母亲身旁,那模样,受了天大委屈般的做派。
“母亲说的极是,奴婢而已,若没犯错,谁会专门寻她作甚,左右与妹妹无关,勿要忧心过虑。”闫姝眼神儿在两人之间流转,低头轻笑了一声,她看的真切,两人之间,确实因为昨夜之事生了龃龉。
母亲是个嘴硬心软的人,戚安安最是会讨巧,想来倘若她未曾来的这般及时,母亲大抵要在她的攻势下松口了。
真可惜,她既然来了,定然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闫姝挑衅似的朝着戚安安看去,断然不会让她得意离开。
“姝儿姐姐这是认为我在多管闲事吗?可是我这侍女与我情同手足,情分自然是旁人不可比拟,再则,她出府是因为我,按姐姐的话来说,我应当和她一同被祖母带走问责!”戚安安被她那嚣张的气焰惹恼。自己明明马上就能求得姨母帮忙,这个闫姝真是来的不是时候。
戚安安不再一如既往的做缩头乌龟,这点还是让闫姝很佩服,能屈能伸,也算有点胆量。
毕竟,表妹一直喜欢躲在背后搬弄是非,是她从小到大惯用的拿手好戏。闫姝面上挂着挑衅笑意,实则内心腹诽着,应当是自己真惹急了她,所以戚安安一改常态,当面与她对峙。
又或许,闫姝眸子一转,看到了她身边的母亲,猜测着,还有一种可能,大概是母亲不再帮着表妹,她慌神了。
不管哪种情况,现下都是对自己最优势。闫姝慢慢悠悠的寻了个座椅坐下,她抬手扶了扶耳朵,目光复而回转到戚安安身上,“妹妹你慌什么,我又没说你有错,怎地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不了解事实的人,还以为是我给你定的罪,空口白牙的诬陷你呢。”
她佯装无辜不安地转着眼睛,一双杏眸水汪汪的,最后落定在母亲身上,她难过开口道:“母亲不会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孙氏哑然,承认这种话她怎能说出口,可戚安安那受气模样,她也于心不忍,但此事与闫姝无关,她做不到昧良心帮偏。
于是,孙氏索性将脸扭到一旁,当作不曾听闻她们二人之间的事情,她身边的嬷嬷是个会看眼色的老奴,忙搀着她到旁边窗边赏景色。
“夫人,您这次总算是做对了,少年人的事情,还需她们自己解决。”那嬷嬷扭头看了一眼剑拔弩张的小姐与表小姐,转头同夫人夸奖着。
孙氏嘴唇紧抿着,昂着头看向外面洒水的丫鬟粗使,脸上并无过多神情,像是没听到嬷嬷的问答。但过了不一会儿,嬷嬷还是听到了一声儿轻音“嗯”。
“而且话说回来,表妹同那侍女情同手足,那我这个表姐又是什么,难不成还要自甘下贱同那仆人做亲姐妹?”闫姝自始至终都瞧不惯她那份对谁都恩济并施的手段,拿着闫家东西做善心,还反而要被一家子奴才供得比天高。
闫姝先前试探守门侍卫便知,家中奴仆侍从,大多对戚安安较为顺从,他们对戚安安所为之事,大抵是有一半是在心知肚明的情况下纵容帮衬着,闫家要倒台,多半是这些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做帮凶。
“闫家自你从小到大,好吃好喝的供养着,衣食住行从来都是按照我这个嫡出小姐的样式照行,你倒是聪慧,拿着闫家的好处,去与丫鬟情同手足。”
“不清楚的,还以为我闫家自你从小到大,把你当个丫鬟使唤着长大呢!”闫姝低头掩住嘲弄笑意,目光冷得像是冰锥一般刺骨寒凉。
“你胡说,你这是在污蔑我,我从未在外人面前讲过此话,姨母难道也不信安安吗?为何不为安安辩解。”戚安安心下慌乱如麻,她想为侍女辩解求情,以防真被问出什么东西,却不曾想,以往木讷寡言的闫姝,私下竟会是如此的巧言善辩。
如同倒豆子一般的话扑面袭来,任由她怎么理,也理不出来思绪,正要求救,一回眸,身边的姨母早已经离开许久。
戚安安又欲露出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请求孙氏为她主持“公道”。
只是,这一次,她的期盼终究是要落空了。嬷嬷拉住孙氏的手腕不松开,提醒夫人莫要因此心软,孙氏长舒一口气,闭上眼不再回眸。
等不到援助,戚安安暗自抽回视线,她心中嗤笑着姨母果真靠不住,以往还会做做样子,而今与自己的女儿对上,还不是一样的装聋作哑,亲生的就是不一样。
她不一样,她能够靠得住的,就只有自己了。戚安安回首莞尔一笑,“姝儿姐姐就算这样诬陷我,我也不会屈服你,难不成,姐姐是在羡慕我?”
闫姝尚且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予回答。她径直起身走到戚安安身边,两人身量相仿,现在两人面对面,过于相似的容貌,只看侧脸,总让人眼前一晃,分不清楚谁是谁。
但戚安安常常以柔弱无辜示人,对上气势凌人,目的明确的闫姝,始终是不够瞧的,“我威胁你了?”
戚安安被她问得愣住,水润的眸子里升起疑惑,“什么?”
“我又没威胁你,怎得还要你来屈服我?”闫姝展颜一笑,眸子中冷意乍现,她勾起的唇角嘲讽意味十足,当下举起左手,用食指轻点在表妹的左肩上,“安安表妹,你这一手祸水东引,如今可不时兴了。”
戚安安随着她的指尖动作不断向后退着,最后险些被前厅摆放着的座椅绊倒。
戚安安她跌坐在座位上,扬起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眉眼中充斥着不屈不挠的倔强,隐约可见其中带着盈盈水迹,“表姐这般针对安安,不就是因为在府中不得人心,我确实常常与那些下人相处,只是认为她们本性为善,平日多帮衬一些罢了,不比姐姐一出生就是闫家身份高贵的嫡女,我只不过是闫家外戚,她们与我亲切些,难不成还是我的错。”
这般说着,戚安安目光不住地向着旁边,窗户所在位置的两道身影瞥去,面上仍露出坚韧不屈的神色,倒是把闫姝衬托的越发像一个恶事做尽的坏人。
闫姝看破她想求救的想法,一把捏住她的脸颊,把戚安微微侧着的脸庞扭正,与她闪烁着惧怕的水眸对上,“好呀,表妹总算愿意说实话了,按你的理由,正因我闫家苛刻你,才导致你对那些丫鬟奴仆心生怜悯,不如你来说说看,我闫家到底在哪里亏待你了!”
断章取义的手法,她可是从戚安安身上学得真传。闫姝无法相信戚安安这般无耻,现下这情况,她还在狡辩,自己还当真要问问,在戚安安心中,闫家到底在哪里亏待她了!
“表姐这是何意,你弄疼我了!”戚安安在闫姝凶狠的目光下瑟瑟发抖。许是心虚,她对待闫姝的质问并不回答,反倒扯开话题,想要再度做委屈状,博得姨母同情。
闫姝忍不住又用了些力道,她看着表妹一张俏丽的脸蛋,因为她的用力而在手中变形。
她想,自己已经做了这个恶人,就该有个恶人的样子,“回答我!你到底对闫家有何怨言,你竟然要……!”
“夫人,小姐,老夫人从西院传话来,说让带着表小姐一起,去她院子听认证。”
看着戚安安这副避重就轻的委屈嘴脸,闫姝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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