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栩这次入世子府,是想亲手拿到许洲白的策略论。
这对于想研究他的人,很有帮助。
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许洲白对此默许了。
南辰世子府,书房里。
苏晴栩抱着他的策论,终归是拿人手短,象征性问了一下:“你在看什么?”
许洲白放下书卷,揉了揉眉心,笑得甚是动情:“兵书。它没你好看。”
苏晴栩知道这样问会让他倒胃口,无所谓,正是她想要的效果:“你如今心里真有我?我可不在意,我的一颗心早就冰封起来了。”
许洲白动气又无奈:“休要提你过去的情史,真是给了你几分颜色啊?”
苏晴栩取走他本就虚虚而握的狼毫笔,随着他的视线上移,慢慢定在她脸上,她静静浅笑道:“那我得猴年马月才能开染坊。至少来了南辰,我只与你有纠葛。”
不就是调情么,谁不会啊。
许洲白一张长臂就实实抱住了香香的她:“让我看看你写的字,是否如你人一般秀色可餐?”
苏晴栩只好坐他腿上,不过下笔却在他的脸上,实在胆大嚣张:“你之前就做不到身子干净,还想调戏我啊?没门!”
上一世许洲白给她的感觉,与别人给她的一点都不相同。他可以对她很好很好,以至于好到让她不觉得这份心意真实。
而现在,好像又回到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啊,她真想让时光暂停。
许洲白感知着脸上的酥痒湿意,依旧好脾性,亲和道:“这段日子有空就来瞧你了,你要乖。”
她的酥腰盈盈不堪一握,临近夏天衣服又薄软,他抱着就像衣衫不整行那事一般,无端透着旖旎。
然而他一向懂得禁欲修身,而苏晴栩就是他的劫。
他就怕她磕着碰着,只能将那事再缓下来。
苏晴栩笔一抬,自看清他脸上的“晴”字,只能勉强算得上端正秀丽,她便久之偷笑道:“我也没指望你能改掉。”
她过往玩性太大,根本静不下心练琴棋书画。
若要论她潦草学的还有一丢样子,便是世家大族自带的书香熏陶。
她自己各种不会,身边的人却早已达登峰造极之度。
南辰这里一到盛夏便有盛大的宫宴,苏晴栩推辞不去,不料许洲白回来就生了病。
“现在谁不知道侧妃是最受宠的,瞧你,巴巴的又去给她送礼了。”
“可是世子白天去侧妃那待一天,晚上又回书房睡了。一连十几天如此,莫名奇妙让人费解。”
两个侍从摸不着思绪,就听得管家一声怒喝:“就你们,还能以下犯上去揣测高位者的心思不成?猜的清楚吗!一个个蠢货,还不去做事!”
苏晴栩刚从世子房间走出,绕过假山,听见两个婢女在议论。
“府里来的贵客谢公子,可真真是有无双风采,不愧为天下第一公子。”
“你看看我,仔细打扮后能不能去勾引谢公子?”
“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哈哈。”
正在嘲笑着、把另一个人往外推的这个婢女听见意致咳嗽了两声,忙侧过身行礼:“啊,侧夫人安好。”
这脸上的笑意,根本兜不起啊。
苏晴栩颔首:“他姓谢?”
意致说话温言细语,让人安定愉悦:“全名叫谢源。谢源博学多才、武功盖世、容颜气质又一等一的高,是为第一公子。”
苏晴栩忍不住细想:“莫非是故人……”
她当下就准备再回到梨花苑。
她受不了打击,躲总能躲得了吧。
可当她到了梨花苑门前,便见到一个清冷俊逸的身影。
谢琨源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
谢琨源瞬间转过身,一眼不错看着她:“很疑惑我为什么站在这里么?”
明明两人都在一个府里,绕过水榭□□就可以见面,正会儿却像两个细作在接头。
其实是苏晴栩一直想躲。
苏晴栩声声讽刺:“第一公子难道不是因李冰玉失了世子的宠爱,过来帮她全身而退吗?”
她甫一说完,被他一把拽了过去。而她再抬眼,就被他桎梏在门上。
这引人遐思的姿势,太耻辱!
苏晴栩不知哪里又冒出底气来:“你别想!任凭兜兜转转,李冰玉最后也会败在我手里的。”
还好,此时就她、意致和这个人在。
谢琨源偏还旁若无人,刻意搅弄局面:“如果不是我在暗中保你,你早就被她的万箭射成筛子了。”
苏晴栩陡然拔高声音,只为争辩:“无非就是那几种谋害……”
谢琨源幽幽道:“可你怕死。”
怕死……比起这,她更怕风餐露宿!
苏晴栩把话又滚了回去:“对,我是怕死,好好的荣华富贵不要,干嘛装清高。”
她意指的那些谋害,她过去都做过,不过就是程度较之略低。
谢琨源突然又嫌恶的放开她,像是在跟自己较劲、懊恼:“你这个艳俗的女人,谁娶谁倒霉。”
苏晴栩倒好,软硬不吃:“想以往你做我暗卫时,是多么恭敬啊,现在是一点都没有了。”
当苏晴栩面色不悦正欲离开,两人指尖看似无意碰触。
其实许洲白的策略论已经归属了谢琨源。
谢琨源淡然一笑,根本让人看不出他内里的疯狂:“看来我曾给你留下了不浅的印象。”
苏晴栩头也不回走了,只远远撂下一句:“旁人若看着你,只会愣神,不会生气罢。”
谢琨源捻着手指上的脂粉,自带特殊韵香。
他动作间颇有些风流恣意,然而他的洁癖已在某女人那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自顾自笑起:“我与世子侧妃,相谈甚是愉快。”
云菱自是还有其它用处。
等苏晴栩回来,许洲白撑着身体,面色微冷:“你下午遇上哪位了?”
“明知故问。”苏晴栩拿着药碗吹了吹,然后又递在他嘴边:“你最不放心的那位。”
不得不说,苏晴栩为人妇后整个人都显得端庄了起来。
她的那些捉弄人的鬼心思,早就在上一世死前一应具焚了。
许洲白见她把话明着面说,便不再假意气恼,重新躺回去。
他的手还拉着她的,笑了笑:“你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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